新来的覃天莫名其妙受宠,阿无只要和他在一起,就会不自觉往他身上靠。本来并肩坐着,没一会就坐进人怀里去了。
聚在一起吃饭时也是,若是两人连着坐,阿无就会渐渐离他越来越近,不时仰着身子碰他。
覃天大概明白,为何初见那夜,阿无对他全无防备。大概是他身上香味的缘故?便故意让内力形成徐徐微风,带些气味到阿无鼻间。
戚龙扬:“阿无,你能和我坐一起吗?他身上有脂粉气,多下食欲啊……”
花千树:“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甄决夹菜,懵懂看着,“阿无,你是困了吗?”
听雷:“今天轮到谁了?不是他吧。”
陆今安离了座位,直接抱起阿无,把她的椅子从覃天旁边挪开,再给她放下。
覃天温柔笑着,手抚着阿无的脸,一副垂眸俯首,惹人爱怜的模样。阿无主动迎上去亲吻他。等亲完了,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傻眼扶额。
这要命的习惯,可害惨了她!
莺莺燕燕多了就是这种结果,她不想委屈某一个,只能雨露均沾,做什么事都按章程来。
她挨个抱着亲,一顿饭要吃许久。连嘴巴都红了些,衣襟凌乱。
戚凤舞独自坐一椅,享用面前小几上的食物。她见状冷笑,“还没当皇帝,你就这么沉迷美色了?”
阿无没话讲,拿着碗筷起身离桌。这群男人瞬间安静许多。只有甄决还傻傻地和花千树、戚龙扬说话。
覃天的目光从这些人脸上划过,先与听雷谈药物的事,以此为突破口,让自己逐渐融入到这个团体中。
阿无去另一桌,和翡翠、十八一起吃。
十八:“阿无,我以后给你做御前女官怎么样?我现在也跟着翡翠姐磨炼武艺,还在看书练写字。”
阿无点头,“可以啊。那你看的都是些什么书啊?”
戚凤舞插一嘴,“《治国策》《济世论》《民生要术》这些呗,我们家里的书,除了我平日里看的这些,就只剩下你手写的武功秘籍。这傻妹子才不会偷看你那些书,都是来找我要的。她也是有胆,敢来和我要东西。”
阿无顿时生出愧疚来,“吃完饭,我带你去书铺走一走,买点喜欢的书看。”
她迅速把饭扒拉进嘴里,起身回屋里拿钱。
“这是甄决上交的;这袋是千树养花卖了挣的;这一摞是听雷给的银票。买书要花多少钱?还是带个几百两银子保险。”
每个人给的东西,她都亲自砍了木头,分别做一个箱子放着,戚龙扬的箱子就刻一条龙,花千树的就雕一株花树,诸如此类,把每个箱子都对应得明明白白。
她想了想,拿出一张听雷的银票,又抓了一把甄决上交的零碎银子,放进自己的荷包里。
一出来,就看见外面一堆脑袋,齐刷刷缩到门后。
“你们吃完了吗,怎么跟着我过来?”阿无笑说,打发他们回去继续吃饭。没人离开,他们站成一排,各自拿出一点东西。
只有戚龙扬是例外。他缩在后面,汗流浃背。背靠姐姐戚凤舞的他,没有其他本事挣钱,也没出去挣过钱。
花千树拿出一锭银子,“我酿的酒找到顾客了,这是给你的。可别和别人的搞混了。”
甄决手捧着一小堆铜板,和一条绣了怪模怪样小草的手帕,“阿无,这是我给李奶奶家的小咪治病后的报酬,手帕是她的孙女儿给我的礼物。”
听雷二话不说,豪气地拿出一小叠银票,“挣的家用,不要担心不够花。”
这并不是刺杀谁拿到的钱。他虽离了断水门,断水门却离不开他。白珠聘请他做传授武艺的师傅,薪资比他当夏部部长时还要多。
陆今安知道阿无不缺钱,就只给她买礼物,他拿出一支簪子,“这是给你掰着玩的,如果你愿意在玩之前,戴在头上就更好了。”
覃天虽然才来没多久,但他身上也有拿得出手的东西,他取下腰间的香包,“你很喜欢我身上的味道?我想它可以让你睡得更沉。”
阿无收下银子,把手帕收起来,簪子戴头上。接过覃天的香包时,她笑出了声,“睡得更沉是方便你们对我动手动脚吗?也好。”
她倒是很想对他们表示感谢,不过这样就得弄到天黑不可了,和十八买书才是要紧事。
“我和十八出去,你们不用跟着,我回来后再跟你们表感谢。”
戚凤舞也跟着去,给两人出谋划策。她可喜欢做这种军师角色,日后阿无成了皇帝,她就要做那万万人之上的国师。
她看到书铺上有什么好的,便往十八怀里丢,完完全全拿她当丫环。
她回首一看,阿无悄悄拿一本春宫图在手上。
阿无不自在的笑,“答应他们要表感谢了,就想多学一下……”
“害羞个什么劲,你比他们厉害,当然要做得他们叫苦连天,连连告饶,才显女儿本色。”
戚凤舞眼神凌厉,目光在架子上扫来荡去,一下子就挑了几本劲爆货,还去问铺子伙计,“有没有更厉害的私藏?”
那伙计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笑得诡异,连连点头,“有的有的。我们这儿,有连合欢宫都要甘拜下风的秘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