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刀鞘末端去砸那两人的脚尖,砸得两人尖叫一声,蹦跳起来。
“你们要买卖我,怎么不问我的意见?怎么能随便拐人呢,就是做营生,也不能强买强卖。”
丽妈妈冷笑,“还以为有多乖?原来又是个硬茬子,来人!”她拍拍手,瞬间有许多壮汉围住阿无。
阿无用天意点穴手,把人全部定住。丽妈妈和那两人都吓住了,拔腿就跑,用刀鞘穿过两人的衣服挑起来,左手揪住丽妈妈。
“你们不能找点别的营生吗?就不能去找那些自愿的人?这就是乱拐人的下场,要是一时不察,像这样拐了没法压制住的人,死都是最好的下场了。”
阿无好一通说教,三人碍于她的武力,表面服从。逼得她只能手起刀落,把那两个男人身上的一些东西砍了。
刀过无痕,两人却疼得吱哇乱叫,阿无说:“我把你们身上某个东西打掉了,那个东西在你们体内,请个医师给你们看看,他或许会知道。不过大概是救不了了,在有限的生命里,度过你们余下的痛苦人生吧。”
两人跑走。只剩下一个丽妈妈,脸上表情僵硬。
“这位女侠,您,您要如何啊?妈妈我有钱,能否买个平安?”
“我想逛逛你们这里。”
丽妈妈能屈能伸,恭恭敬敬带阿无四下里到处看看,阿无不顾及吵到在补眠的妓子和小倌,每一间厢房都打开来。
阿无直白问道:“你们是自愿在这迷香楼里做买卖吗?不愿的把细软收拾,跟我一道,我放你们走。”
那些受卖身契桎梏的,阿无找来了装卖身契的盒子,一张张找到名字,都还回去。于是要走的人也多起来。
离开的人欢喜,余下的人也高兴少了竞争者,大家都欢欢喜喜。只有丽妈妈愁眉苦脸,“哎呦,妈妈我这生意可怎么做呀?我在他们身上可花了大把银子呢!”
连隐藏的地窖仓库,阿无也不放过。她本以为,里面会有一群打断手指,拔了指甲,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小男孩小女孩。
见到里头只有一位少年时,阿无松了口气。
不过他形势同样不容乐观,被扒了上衣,打得满身血痕,脸色发青,嘴唇煞白。
丽妈妈急忙说:“我也是吃教训的,自从上次他们拐了不知来路的小姑娘,把我这迷香楼搅乱,我就不乱收人了。是你太乖巧,太有迷惑性,才会……”
阿无指着那少年:“那他是怎么回事?”
“我做这种生意,没人庇护是做不下去的。他是朝廷那边的人指明让我们抓的。”
阿无让丽妈妈拿水来,丽妈妈借机找了楼里一位姑娘,“去,找那位大人,说是有大单急需货物,把人叫来,到下面地窖,给妈妈我解围。”
那姑娘去了,丽妈妈再端水到地窖里,谄媚说道:“女侠,水来了。”
阿无把少年放下来,脱了外衣披到他身上,给他喂水,用内力临时调养他的身体。确认情况好转后,她才用腰带给他把衣服穿好。
她自己则是撕内衫下摆,撕出一根布条来,当腰带绑住腰身。她脱了外衣后,手腕上的金龙镯璀璨夺目。
丽妈妈看见了,顿觉不妙,悄摸着要溜走,被阿无一把薅住。
少年悠悠转醒,阿无问:“你是自愿在这迷香楼里做买卖吗?不愿的跟我一道走。”
“我,不是,我是神器阁,弟子,你救我,我帮你。”
“不必帮我,我本来就要救你,和你是谁没关系。”
阿无撑起他肩膀,扶他起来,少年神志模糊,一时站不稳,把阿无束腰的衣带扯了下来,露出里面的浅色肚兜。
“妈妈,什么生意要到地窖做?”覃天刚从上面的楼梯下来,就见阿无衣衫不整,还扶着一个人。
他脑袋一空。
阿无倒是很自然,“覃天,你把人接过去,我整理一下衣服。”
覃天先把自己衣服脱了一件,递给阿无穿了,再不情不愿把人接住。
他还没问阿无怎么在这里,阿无就先问他,“和迷香楼做生意的是你?我被人带到这里卖。”
覃天震惊,去瞧丽妈妈,见她满脸的担惊受怕,就知这是真的。
他边跟着阿无,边解释,“你没受人欺负吧?我是代表合欢宫和这里做药品生意,合欢宫一直对外做生意,是正经买卖,用些药也对人有好处……你相信我,阿无。”
“我信你,你说我就信。”
覃天陪着阿无,把少年安置好,拿回阿无的衣服,留下一笔让人安身的钱,还请人照看他,直到人好转为止。
他把阿无衣服拍打了好几回,又按在怀里,确认再无别人味道,才伺候阿无穿上。
“你说,我说什么你都信?为什么?”覃天从背后抱住阿无。
阿无离去没多久,他便后悔了。可又怕自己立马追上去,阿无不高兴,才等了一段时间,再去寻她。
可他怎么也找不见她。原来,她被人带去迷香楼了。
他嗅闻着阿无的气味,想起他们昨日如何缠绵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