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离开时,他的手被什么东西触碰到,电流感一闪即逝。
阿无轻轻抓着他的手,晃呀晃,声音慵懒,“你去哪?不睡吗?”
阿无轻而易举,就把覃天带到床上,抱住他的腰,依偎在他怀中。
覃天傻愣愣想着:天应无,在四年前已有五名夫侍,人数在这四年间并未增长。每个人都各有来历,对她死心塌地。
据说,她并没有刻意要和谁在一起,或是主动勾搭谁的意思。是那些人一厢情愿爱上她,赖在她身侧不走。
覃天紧紧抱着阿无,被她四肢交缠得浑身燥热,还时不时有一个吻落在下颌。
他听见她呢喃着:“要亲亲吗?”也听见自己说:“要的。”
而后,他们呼吸交融。
覃天知道,她估计是喝酒犯迷糊,把他想成是她夫侍中的某一个,因此如此缠绵……他两手掐着她的腰肢晃了晃,声音低哑:“天应无,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叫我什么?”
“……阿无。”覃天猜想,她的夫侍们应该都是这样叫她的。
他一边装作是她的夫侍,一边又出于私心,追问她,“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确定你要和我做吗?”
“你喝药了吗?药不是还没做出来。没喝药,不做。”
什么意思?她和他这么亲密,把他撩拨到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和他说不干?
覃天上手去掐阿无穴位,想把她按醒,但是阿无睡梦中无意的挣扎,每次都把他的动作化解开,搞得好像是他,故意在和她调情一样。
或许,他就在这么做……动情地与她交缠。
“阿无,阿无……”他怎么都叫不醒她,偏偏这丫头还能和他对答如流。他亲吻她的耳朵,她的眼睛,她的手指……
“那个叫岑时的,是给你下了什么药吗?怎么能睡成这样?”
覃天喘着粗气,哀告道:“我被你弄得好热,怎么办?”
“那脱衣服吧。”
阿无闭着眼睛,去摸覃天的腰带,一扯,让本就弄得凌乱的衣服,彻底散开来。
覃天也不管不顾的,去解阿无的衣服。在触到她胸前肌肤的一瞬,他便有些忍不住了。阿无又在此时吻上来,他闷哼一声,彻底失了防备。
覃天沉默片刻,“好吧,这下不用了。”
他给阿无穿衣服,看见她扭着身体,呢喃着说:“想要……”
他不知道她想要什么,但他会让她舒服的……
覃天收拾妥当,看看闲适躺在他身侧,熟睡的阿无,心里惊涛骇浪。
他做了什么!
如果他现在一走了之,这个迷糊的女人大概会以为是做了一场春梦,在梦里和她的男人,一个或是几个,你侬我侬、情意绵绵、缠绵悱恻,交融在一起。
她不会知道他是谁。
就算日后见到了,认识了,也不会记得这件事。
覃天觉得自己无法忍受。
他把阿无搂在怀里。至少,等到明天,让她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岑时天亮后等了些时间,才来敲阿无的房门。
阿无闻声便起,她揉揉眼睛,回一声:“知道了,这就来。”把身上的内衫拢一拢,头发拨到胸前,要穿外衣。
她很自然地把手伸进覃天拎起来的外衣长袖中,任由他把她的头发从衣服里拢出来,她再自己穿好衣服。
“看样子,你很习惯这样?”
阿无闻言回头,看着覃天,眨了眨眼,不知今夕是何夕。
覃天被她那奇怪的眼神看得心中打鼓。
他的心狂跳着,无法忍受这仿佛凌迟的静默,主动说:“我是合欢宫的覃天,你应该有从花儿口中听过我吧,你记得昨夜我们发生了什么吗?”
阿无一瞬间红粉满面,又在下一刻脸变得煞白。
她想起来了,全部。
“你偷进我房间?”她的声音在颤抖。
“是。”覃天也不遑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