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要跟我退婚,让我无人可嫁,那还不如死了好。
一了百了。
越想越委屈,她潸然泪下。
应洵见此情景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垂烟则是一心护着应月,再次向魏平控诉:“你把我们小姐害得好苦啊,她若是醒不来……”
青城道长慢悠悠走进来,甩了甩拂尘,漫不经心地笑道:“这不应小姐醒来了?魏世子回来了?如此皆大欢喜,是好事啊,好事。”
“给应小姐端来一碗清水,她多日未进食,肠胃禁不住其他东西,先喝碗清水,然后你们再让薛神医给指点做些药膳汤水便好。”
垂烟听后,不敢迟疑,随即倒了一杯清水,应洵则将女儿扶起来,依坐在床头。
应月一杯清水下肚,精神看起来好了许多。
青城道长又开口说道:“我们该去看看那养蛊虫的人了,这里就交给魏世子陪着应小姐说说话吧。心药管用,心药管用呀,哈哈……”
应月一脸懵,不明白这老道是什么情况,自己这又是怎么了。
魏平自然是知晓,青城道长说得心药,就是指他。
应洵点头,随即给垂烟使了个眼色,转身走出里间。
青城道长跟在后面,垂烟望向应月,见她果真没事这才笑道:“小姐,奴婢就在屋外候着,您有事喊一句就好。”
应月却说道:“什么养蛊虫的人?什么心药,我竟然不知,你跟着去看看热闹,回来告诉我。”
垂烟听到这吩咐,迟疑一会,又望向魏平。
魏平举手发誓:“我会照顾好应小姐,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我不是登徒子,我是应小姐即将嫁的夫婿。”
垂烟自然不好再说什么。
两人即将成为夫妻,就算有什么,这是在女方家,只要女方不计较,便是无碍。
她随后也转身退出。
魏平见屋子又只是剩下他们两个,他用哭肿的眼睛望着应月,声音沙哑地道歉。
“月儿,我让你遭罪了,你责罚我吧,无论怎样我都心甘情愿受着。”
看他那狼狈的模样,满脸泪痕,眼皮都肿了,声音沙哑,五官都变样了,难怪刚才自己乍看到他那张大脸,竟然没有认出来,只是感觉熟悉。
“你,你怎么了?哭什么?”
魏平听到这话,倒是不好回答了,嗫嚅良久才说:“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应月惊诧地问道:“我发生了什么事?竟然家里还有道士。”
看她一脸懵的样子,魏平便告诉她,已经昏迷了五六天等等。
应月沉默了,她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昏迷这么多天。
身体中蛊虫驱除了,都没有醒来,难道真是因为心病?
魏平就是她心药?
想到这里,应月不觉红了脸。
她轻咳几声,掩饰自己的表情,故意扳着脸说道:“看你,哭得都不能看了,那张脸。我死了,你就这么高兴?不用为难找皇上退婚,可另娶佳人?”
魏平想也没想就出声说道:“月儿,你死了,我就随你去,与你做一对比翼双蝶。”
这话瞬间让应月红了脸,她没想到魏平竟然会这么说,好像梦中模模糊糊也是听到这么一句话,什么做一对双飞苦命蝴蝶等等,难道自己听到的是真得?
是他在说话?
应月脸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