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苏念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她确实以为李景谦知道,有些尴尬的转移了话题。
“我听香云说,你要去村里给孩子教书?”里正这几天都在带人修缮村里的小学堂。
“嗯,反正在家也是闲着。”李景谦往她的茶盏里添了些茶,又道:“小乐崽现在也比较粘我,到时候让冬竹在做一张婴儿床,我教书时,让他在边上听着就好。”
叶苏念见李景谦这么体贴,心里感动的同时又有些过意不去,“没事,到时候你要是忙了,小家伙就给我带。”
反正快满三个月了,也能带出去玩了。
现在她只等房子盖好,然后再让方师傅在旁边建一间作坊就可以了。
而且,她现在的收入也不少了,其他的生意也要等作坊建起来才能开始。
她也不算太忙。
李景谦眼底闪过一丝暖意,他喜欢与叶苏念这种有商有量的感觉,“嗯,到时候谁有空谁就陪他。”
倘若可以,李景谦其实更想过这样的生活。
但他知道,这不可能,所以他现在只能趁着那些人还没开始注意到这里前,好好陪他心爱的人度过一段美好的回忆。
在叶苏念与李景谦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时,子羽也吃完早饭了。
“夫人,苟家想要您的入学名帖,是因为他舅兄差人来找他要的,而且,之前给丝路斋送坐垫的就是苟家的作坊。”
这也是为什么苟老爷的舅兄想找他要入学名帖。
叶苏念眼角一挑,想不到她与苟家还有这种缘分。
“苟家老爷的舅兄是何官职?”
子羽听到这话,脸上带着迟疑,觑了自家少主一眼,这事说来就话长了。
“苟老爷的舅兄在现任尚书右司诸司郎中,官职从五品上,不过,朝中最近因为曲州巡抚钟怀哲被撤职查办”
李景谦因为从五品上的官职而显得意味不明的眼神,在听到‘曲州巡抚钟怀哲’这几个字时,徒然一变。
“有些官员受到了牵连被革了职,朝廷如今空出了许多职位,而苟老爷的舅兄刚好符合条件,听说准备要晋升为正四品下的尚书中司侍郎。”
子羽也是在探查的过程中,从李氏的暗桩哪里得到的消息,这苟家舅兄能晋升,还是托了他们大公子的福。
李景谦显然也是没有想到,要苟家偷入学名帖的背后之人,竟然是因为大哥的一次出手,而刚有晋升机会的官员之一。
这苟家的道运也不知是好还是坏。
大哥让他有了晋升的机会,可他却准备拉他们一家下马。
叶苏念则有些郁闷,想不到这苟老爷的舅兄,在朝廷的官职竟还不低。
“那你可有查到苟家的其他罪证,或是想与苟家舅兄竞争尚书中司侍郎一职的对手?”
“回夫人,有。”这就是子羽查了这么多天的原因。
“属下查到,苟家舅兄不仅知道苟家父女所做的一切,且他自身也不干净,收受贿赂,打压同级官员,残害有能力的小官。”
子羽顿了下,又继续道:“而且他残害的小官正是如今与他竞争尚书中司侍郎一职的张尚书左司诸司郎中的族弟。”
可惜张家一直找不到确凿的证据给苟家舅兄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