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妻娶贤旺三代,说的一点都没错。”崔宴眼底杀意翻涌。
可他还是决定看在谢家的面子上,不要褚家人的命。
总不能让人觉得谢家薄凉,因点口角,便要灭亲戚全家吧?
可缠绵病榻之苦,他定要让这个不会说话的褚老夫人,好好享受享受。
谢老夫人知道,褚家儿孙的前程,算是被她这个糊涂的表姐全给毁了。
……
果然,两日后。
褚魏便因办错一件大事,被罢了官,全家流放去岭南。
褚老夫人也在两名医女的照顾下,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中风了。
此风声一传出去,长安城再无一人敢提及当初叶崔两家错嫁之事。
对于这位在新皇登基后便正式册封为宸王妃的叶青琅,所有人也更是多了几分畏惧。
她身后的谢家是倒了,可崔宴一人便可顶谢家满门。
更何况,她医术超群,仁心仁术,受她恩惠的普通百姓就更多了。
当宸王上奏各地设立民间医药局时,小皇帝立即就准奏了。
所费银钱不需要走国库储银,而是用的厉继业的私库。
小皇帝知道崔宴挪用厉继业私库的事。
可他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权当什么都不知道。
崔宴也没有把厉继业的私库掏空,只是挪用了金银。
其余的什么珠宝、玉器、字画、瓷器这些珍宝,他都留给了厉承玺。
以后无论是他自用,还是后宫以后有了妃嫔后赏赐之用,都不会没东西拿出手。
也是因为宫中的东西大批贩卖,必然引人注意。
“你要把这些钱,全算在我头上?”正在拟方剂的叶青琅,难以置信的看向一本正经的男人。
他认真的?
崔宴坐在一旁圈椅上,双腿交叠,膝上放着民间医药局的建造图纸。闻言,他抬头一笑道:“这有何不可?”
“这么大一笔钱,我怎么可能出的起?”叶青琅就算把所有嫁妆砸进去,也就只能填个小角。
“钱不用你出,名你担着就行。”崔宴见她误会,便笑着解释道:“这笔钱自厉继业的私库出,但名声你得担着。我要让世人都感念你的恩德,让你成为整个龙国威望最大的人。”
“你要引蛇出洞?”叶青琅话一出口,便是摇了摇头:“这太慢了。就算出钱的名安我头上,民间医药局也不是一日两日能建成的。在没得实惠之前,百姓不可能真觉得设立民间医药局是多好的事。”
“厉继业初登大宝,也真为国为民做了不少好事。可年纪大了,沉迷长生不老,也是劳民伤财不少,百姓对朝廷失望,也在情理之中。”崔宴低头继续看民间医药局的设计图。
“所以说,你想以此把这人引出来瓮中捉鳖,根本就不是良计。”叶青琅继续拟她的方剂。
这些方剂拟出来,对于一些小病小痛来说,见效快,剂量小,花钱少,穷苦百姓自然也能吃的起。
不用像以往那样,一场病要吃七八副汤药,花费的银钱之多,许多人家都负担不起。
民间医药局是朝廷设立,崔宴上奏可免除赋税。
每个人的工钱为固定工钱,做得好,年底有一份大红包。做的不好,则自民间医药局除名。
一旦被民间医药局赶出去,便是大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