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里清辉般的眼底此刻猩红一片。
快忍到极限了。
刘海细碎的盖住他的额头,宛若阴霾般压在他沉重的心头上,“你说抱我就抱我,说亲我就亲我,你说爱我我欣然接受。”
“那现在,我说我要标记你,你是不是得礼尚往来啊?宝贝。”
他语气微凉,语调古怪,那声宝贝不再甜蜜而是带着一种混沌的古怪呓语。
再观他面容,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面色赤红而扭曲,瞳仁早已失去了焦距,薄唇红润却干涸,每呼出的一口气都会化作蒸腾的云雾,朦胧了他坚毅深邃的眉眼。
他眼神中闪过挣扎,却又再次埋藏在浓重的欲色之下。
那让祁茉莉早已习惯的冰冷与炽热交织的雪后灼酒气息再次翻滚,暴动,让空气变得无比粘稠,仿佛每一次呼吸都需要用尽全力。
不小心吸入一口像是在吞咽火焰,灼烧的感觉从喉咙蔓延至全身,仿佛要将她的肠胃腐蚀。
当他额头上的汗水一滴滴落在她单薄的眼皮上时,祁茉莉呼吸停滞了下来。
她终于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之处。
不会是又到易感期了吧?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祁茉莉尽力回想简尧出现异常的时间点,因为大脑一片空白,怎么都想不起来他究竟是在哪里开始不对劲。
是从粗俗的话调戏她开始,还是舔她的后颈的时候?或者,再往前推——在她告白之后?
连简尧这种性格坚毅到可怕的人都控制不了这次发情期的影响,足以说明这次的信息素暴动有多么剧烈!
可她真的不是omega!完全抚慰不了啊!
祁茉莉焦虑地握着他的手,“简尧,你的易感期是不是到了?我送你去医院好不好?”
“出去。”
他忽而站起身,拨开她手前捏碎禁锢她的镣铐,彻底解放了她。
“”
侧眸瞧见祁茉莉被他拒绝的行为伤得眸色黯淡,简尧恢复了几分理智,挺直腰身,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在对抗某种无形的力量。
手指紧紧扣住实验台的边缘,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留下几道清晰的指痕。
“别让我说第二遍,”
额角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狼狈地砸在冰冷的金属台面上。
后颈的alpha腺体突突的跳动,仿佛要冲破皮肤的束缚,带动身体的热潮仿佛要将他的理智撕成碎片。
“简尧”
“我说了,现在立刻,出去!”
他背过身后冷漠的又说了一遍。
祁茉莉怎么可能在这种情况下留下他一个人在密闭的空间,万一他为了压制发情期伤害了自己
“不,简尧我不走,我帮你叫医疗队吧,我这就打电——”
她试图去触碰他,却被一把推开。
“我让你滚出去,你没听到吗?”
暴呵声中,实验室的玻璃炸开蛛网状裂纹,全息监控屏因信息素浓度过载爆出猩红警报声。
祁茉莉吓得一抖。
只见简尧侧对着她,眼角肌肉颤抖,昂头的瞬间大力扯开内衫纽扣,暴露出跳动的腺体表面爬满紫红色血管,像冰原下沸腾的岩浆即将冲破地壳。
那些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此刻正随着腺体溃烂处渗出的银蓝色血水,一滴一滴砸碎在防辐射地板上。
一只收缩成红色竖瞳的眼眸像冰凌似的钉住她,象征最后一线清明的冷灰在炽热的火光中烧成了灰烬。
他残暴的掀了掀唇角。
“数三声再不走,就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