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正躺在门口不省人事的戴沐白,墨尘十分嫌弃地将其一脚踢向了一旁。
戴沐白像一只破布袋一样,被踢到了墙角,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
看到墨尘真的就这么离开了,朱竹云突然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仿佛刚刚从一场噩梦中醒来。
“竹清。”朱竹云刚想开口说话,却被朱竹清直接毫不犹豫地打断道:“我跟你没这么熟,说吧,先前究竟寓意何为。”
朱竹云停顿了一下,随后苦笑一声,嘴角上露出了自嘲的笑容。
“我知道你恨我,但这是应该的。”她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我们星罗朱家这辈子都是为皇室为奴的命,女子生来就要与皇子定下婚约,而男子则要承担起保护皇子的重任。”
朱竹云说着,双手逐渐握起,因为愤怒和无奈,她的身体此刻浑身发抖。
“在你觉醒武魂之前,我对你一向很好,那时候我们是姐妹。我们一起分享彼此的心事,那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朱竹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怀念,回忆着那些美好的过往。
“但在你觉醒武魂之后,和戴沐白定下婚约,那时候我们便是对手。为了在这残酷的命运中生存下去,为了不被皇室所抛弃,我不得不对你刻薄。我对你的打骂羞辱,将你关禁闭,甚至栽赃陷害,都是为了你日后再击败我时不会留手,不会对我手下留情。”
“即便几率很小,我也为着你日后击败我做准备。”朱竹云语气中满是酸涩与无奈,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血色的月亮高悬于天际,散发着诡异而阴森的光芒。
月光洒在朱家两姐妹的窗前,却没能给这冰冷的房间带来一丝温暖。
姐妹俩相对无言,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一夜未眠。
直到第二天清晨,微弱的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朱竹清略显憔悴的脸上。
她同样双手握拳,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神中满是对这所谓命运的怨恨和不公。
“所以这就是你的选择吗?”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们身为朱家后代,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命运就已经定了。”此时的朱竹云神色落寞至极,她的眼神空洞而迷茫。
曾经的她,或许也像朱竹清一样,怀揣着反抗命运的决心,心中燃烧着对自由的渴望。
然而,在这残酷的现实面前,她终究还是被磨平了棱角,成为了命运的奴隶。
“姐姐跟我走吧,主人很强大,足以帮我们摆脱这不公的命运。”朱竹清向朱竹云伸出了手。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真诚和期待,希望朱竹云能够和她一起,挣脱这命运的枷锁。
看着朱竹清伸过来的手,朱竹云心中一阵悸动,她是如此渴望能够握住那只手,和妹妹一起逃离这无尽的痛苦。
然而,正当她的手微微动了动,即将握住朱竹清的手时,她却突然硬生生地止住了动作。
“不行的。”朱竹云突然后退了几步,与朱竹清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落寞。
“我若再逃了,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一定会遭受到星罗的清算的。我不能因为自己的自私,而让他们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朱竹云低下了头,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滴落在地上,溅起了小小的水花。
正当朱竹清还想再说些什么,试图劝说姐姐回心转意时,突然,她感觉到胸口一阵发闷,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上面,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下意识地捂住了胸口,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细密的汗珠从她的额头冒出,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恐。
“竹清怎么了?”朱竹云担忧地快步上前,伸手想要扶住朱竹清。
她的眼中满是焦急和心疼,看着妹妹痛苦的样子,她的心仿佛被刀割一般。
朱竹清剧烈地喘息着,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她艰难地说道:“主人在呼唤我。”
没错,即使朱竹清已经用武魂起誓,墨尘也做不到百分百的信任她。
为了以防万一,墨尘在朱竹清身上种下了龙之印记。
这印记就像是一个无形的枷锁,时刻束缚着她。
一旦朱竹清心中起了想要背叛墨尘的心思,墨尘便能够通过这龙之印记引爆她的心脏,让她瞬间灰飞烟灭。
“不,不对。”朱竹清摇了摇头,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她看向自己的姐姐朱竹云,眼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悲哀。
“是因为刚刚我心中起了想和你一同留在星罗帝国的想法,主人在我身上施加的印记导致的。”
当心中那个想要留下的念头消失以后,龙之印记给朱竹清造成的不适感也逐渐消失了。
朱竹云心疼地看着妹妹,她清楚朱竹清最向往的就是自由,而现在却不得不任由别人在她身上种下这如枷锁般的印记。
“竹清……”朱竹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自己这个妹妹,只能默默地陪伴在她身边。
与此同时,在星罗皇城执法堂内,气氛异常压抑。
墨尘缓缓地擦了擦手上的鲜血,那殷红的鲜血在白色的手帕上显得格外刺眼。
他瞥了一眼那几个倒在地上的执事尸体,他们的眼神中还残留着恐惧。
“哦对了,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一年前上任的执法长老,你们也应该听说过我的名号,我叫墨尘。”墨尘的声音冷漠而低沉。
他瞥了一眼站在下面的那几个执事,他们一个个脸色苍白,身体瑟瑟发抖。
在他们眼中,墨尘就像是一尊杀神,让人不寒而栗。
此刻的那些执事们,早已经被吓得不敢言语。
要知道,刚才被墨尘一击秒杀的可是一位魂圣。
魂圣在整个大陆上都是属于顶级的的存在,可在墨尘面前,却如同蝼蚁一般不堪一击。
更别说他们这些实力远不如魂圣的魂王和魂帝了,在墨尘的强大气场下,他们感觉自己的生命随时都可能被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