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教的这个,还挺厉害的……
“木羽,把那个衣服外袍给金风套上,然后我们出去。”
“是。”
木羽过来,把金风拖到了床上,手脚麻利地将那外袍给金风套上了。
墨钰满意的看了一眼,又稍微整理了一番现场,这才带着木羽从后面走了。
日头又往上升了半寸,暖香阁内熏香缭绕,金风中了药,又被墨钰点了哑穴,实在是难熬。
金丝楠木的窗棂外,日光泼洒在织金地毯上,将那些繁复的牡丹纹样染得愈发妖冶。
阁内四角摆放的青铜仙鹤香炉吞吐着甜腻的暖香,与窗外飘来的百花清香纠缠在一起,倒是比席上的刘伶醉还要醉人许多。
靳蓉踉跄着推开朱漆雕花门扉时,眼前已是一片模糊。
她今日在宴上饮了太多酒,什么落九天,什么刘伶醉,来者不拒。
那琥珀色的液体一杯接一杯下肚,烧得她五脏六腑都在发烫。
鸾一在身后想要搀扶,却被她一把推开。
“滚出去……把门关上……”
靳蓉眯着凤眼,舌尖舔过干燥的唇瓣。
她今日穿了一件绛紫色锦袍,因为醉酒的缘故,腰间的玉带已经松散了不少,露出了内里雪白的中衣。
靳蓉倚着门框,伸手扶了一下歪了两分的发冠,几缕乌发垂落在泛着不正常红晕的脸颊旁,她也不甚在意,反而看着内室的方向,丝毫不掩饰嘴角的笑意。
鸾一犹豫一番,看了眼内室垂落的鲛绡纱帐,低声劝着,“殿下,摄政王君他若是有了什么闪失,被摄政王知道了的话……”
“本王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靳蓉冷笑一声,从袖中抛出一枚金锭,“今日之事你若是敢传出去半个字,小心你的舌头。”
沉重的门扉在身后合拢,靳蓉扶着描金屏风才堪堪稳住身形。
纱帐后隐约可见一道人影侧卧在贵妃榻上,月白色的衣袍如水般垂落榻边,泛着珍珠似的光泽。
那身形清瘦挺拔,靳蓉醉眼朦胧,依稀觉得这人就是她朝思暮想了好些日子的轮廓。
“阿钰……”
靳蓉喉间溢出一声喑哑的低笑,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几个月前,她也曾短暂拥有过此人,可即便是她贵为皇女,即便是她明里暗里多次暗示,始终也没能一亲芳泽。
特别是他嫁给了靳璇之后,竟然还想要和她撇清关系。
甚至晌午她在廊下拦住他,墨钰也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垂眸行礼时,就连衣角都不曾乱过半分。
这样想着,靳蓉皱了皱眉,眸色又深了些。
再心高气傲又如何,现在,这朵高岭之花,还不是要任她采撷。
靳蓉踉跄着掀开纱帐,不知名的香气扑面而来,甜得发腻。
榻上之人背对着她,墨发如瀑散在锦枕上,月白长袍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截如玉的颈项。
靳蓉怔怔的盯着榻上那人,良久,她俯身凑近,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那人耳后,“阿钰…这会儿怎么这般乖顺了……”
她伸手扳过对方肩膀,那人的侧颜被一头墨发遮住,看不真切,依稀可见双目紧闭,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唇色比平日更为嫣红。
这模样与她想象中的有些不同,却莫名地激起她心底更深的渴望。
靳蓉轻笑着,指尖抚上那精致的下颌线,细细品味着,“金风那小子下的药…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