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兴安心底很是鄙夷。
你女儿没过过一天好日子,所以你把她转手卖了一次又一次。
他不耐烦挥了挥手让她描述抢人的人的相貌特征。
林翠花抽抽搭搭地开始描述那几个抢人的大汉的模样:
“那领头的是个满脸横肉的家伙,眼睛凶得很,留着一嘴的络腮胡子,看着就不是好人。
还有他身边那几个,一个个五大三粗的,穿得破破烂烂,身上一股子汗臭味儿。”
赵兴安一边听着,一边在纸上记录着,眉头紧锁。
“那他们是从哪个方向离开的,你可看清楚了?”
“我当时慌得很,也没太注意。
不过听他们说要把海棠卖到怡红楼,估计是往县城的方向去了吧。”
赵兴安点了点头,转头对一旁的衙役说道:
“马上派人去县城的怡红楼的老鸨叫来问话。”
“是,大人!”
衙役领命后,匆匆离去。
林翠花在衙门哭得肝肠寸断。
不知情的还以为她是一个很好的母亲。
赵兴安眉头紧皱成一团。
回想着之前的两个抢劫案,似乎都和他家有关系。
该不会是这家人自导自演的吧?
再看向林翠花时,眼神多了几分怀疑与探究。
没一会儿,衙役便带着怡红楼的老鸨来到了县衙。
老鸨一进县衙,就满脸堆笑。
她扭着腰肢,走到大堂中央,福了福身,说道:“大人,不知您找老身所为何事呀?”
“我们接到举报说你怡红楼强抢民女,你可知罪?”
赵兴安拿起桌上的惊堂木拍下。
吓得在场的人都抖了抖。
老鸨听到这话,扑通一声跪了下。
“大人,冤枉啊!老身一向奉公守法,怎么敢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呢?
我们怡红楼虽然做的是皮肉生意,但都是你情我愿的事儿,断断没有强抢一说呀。”
“你这个老贱人,你还说没有,今天那赌坊的人有没有卖给你一个漂亮的年轻姑娘?”
林翠花听到老鸨不认。
当下就急了,扑了上去。
老鸨反应也快,连滚带爬的躲了过去,指着林翠花怒骂:
“你个泼妇,休得血口喷人!
老身可没做过那等强抢民女的勾当。
你女儿被抢关我何事,莫要把脏水往我身上泼!”
老鸨一边躲着林翠花,一边尖声叫嚷着。
林翠花气得满脸通红,她又扑了几次都被老鸨躲开,嘴里还骂骂咧咧。
“你个老虔婆,肯定是你和那些赌坊的人勾结,抢了我女儿,我今天和你拼了!”
赵兴安重重地拍了下惊堂木,大声喝道。
“都给我住嘴!成何体统!”
两个女人顿时如同鹌鹑一般静了下来。
林翠花气呼呼地站在一旁,老鸨则是满脸委屈地跪在地上。
赵兴安冷哼一声。
手里的惊堂拍得啪啪直响。
赵兴安看向老鸨,眼神犀利。
“你最好老实交代,有人说要把洛家女儿洛海棠卖到你那去,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你若有半句假话,大刑伺候!”
“大人,冤枉啊!
老身真的不知道这事儿。
老身对天发誓,绝没有参与强抢民女。
今日楼里也没有新来的姑娘呀!”
听到要大刑伺候老鸨吓得连连磕头喊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