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这个臭不要脸的贱女人!”
唐悦琳突然抬起右手,手中赫然一片花瓶的碎片!
“明明和晏鹤时离婚了,还要阴魂不散缠着他,你就那么贱吗,非要缠着一个不爱你的男人?”
温以芩没空理会她的咒骂,余光迅速扫过周围,寻找能够遮挡的掩体。
护士站的柜台正好把两人格开,她沉眸冷静注视着唐悦琳,“一个男人而已,不至于让你疯狂到这个地步。”
“少说风凉话!”
唐悦琳绝望地看着奔来的晏鹤时,“他宁肯要一个黄脸婆,也不愿跟我结婚,到底是为什么……”
“一定是你勾引他!”
她眼中忽然猩红,举着瓷片就朝柜台对面的温以芩挥舞过来——
“我今天就毁了你这张脸,看你还拿什么勾引男人!”
温以芩眸子一缩,赶忙往后撤了撤,就在这危急关头,忽然听见儿子的哭喊。
“妈妈!你不要杀我妈妈,你这个坏女人……”
唐悦琳显然更受刺激,狰狞地回头看去,“还有你这个拖油瓶!都是因为你们母子俩,我才沦落到这个地步!”
“浩然,回病房去!”
温以芩顾不得自己的危险,猛地推开唐悦琳,一个箭步冲向儿子——
“晏鹤时,你是个死人吗!”
惊怔呆立的晏鹤时猛然被骂醒,赶忙扑到摔倒的唐悦琳身边,用膝盖死死压住她已经鲜血淋漓的手,把跌落的瓷片扔的老远。
走廊上惊惶的人群总算归于平静,保安匆匆赶到,看着一地鲜血和碎瓷片,都不免有些后怕。
“这是不是神经病呀!你们医院怎么收神经病啊?”
不知是谁惊慌失措喊了一声,大家纷纷抱怨起来。
“就是!出了事你们医院负责吗?”
“怎么能让神经病乱跑,你们这些家属也真是的……”
“有病就去三医院,来这里祸害我们干什么!”
温以芩抱着惊魂未定的儿子,远远看着地上的两人,心里敲响警钟。
看来这段时间,唐悦琳心里也积压很多情绪,如果这些情绪都发泄在孩子身上,那么儿子就不单是日子艰难,还有可能有生命危险。
想到这里,她果断拿出手机报了警。
不一会儿警察就赶到了,而且正是刚才在派出所,为他们处理纠纷的两位民警。
“怎么又是你们?”
其中一位民警看着一地狼藉,有些同情地看向温以芩,“她是要对你行凶吗?”
“是。”
温以芩抱着儿子,毫不犹豫点点头,可晏鹤时却神色复杂,“你报什么警啊,我们自己解决就可以了!”
“谁跟你自己解决?”
温以芩胸头气闷,他竟然一点都不考虑儿子的处境吗?
“你想报警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