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效没那么快下去,晏鹤时怎么可能忍住不碰自己?
这个狗男人,怕不是要出去消遣!
她气得把晏鹤时的枕头狠狠往地上一扔,难道自己现在用药都不能让他就范了吗?
正在气头上,门外忽然传来微弱的敲门声。
“爸爸……”
晏浩然如同虚弱的小鸡一样,在门口低声叫着。
唐悦琳气不打一处来,下床猛地拉开房门,满脸恶相等着晏浩然。
“大晚上不睡觉,跑来干什么!”
晏浩然本来就做了恶梦,被她这么一凶,吓得身下湿了起来。
“你都多大了,怎么还尿裤子!”
唐悦琳尖叫着往后躲了躲,朝楼下保姆间使唤两声,保姆立马上来把晏浩然带回房间。
隔壁房间传来孩子的嚎啕哭声,唐悦琳本来就烦躁的心情,更加无处发泄。
“哭丧呢?”
她也顾不上保姆在一旁愕然看着,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怒斥。
“你爸不管你,你跟我这儿哭什么?有本事找你亲妈去啊!”
“要不是你个拖油瓶,我现在也不至于受这种气!”
晏浩然吓得直哆嗦,抱着保姆不肯撒手,等唐悦琳发泄完离开,才稍稍松手。
看着自己尿湿的裤子,晏浩然突然像是木头人一样,保姆给他换衣服的时候目光也呆滞不已。
“真是作孽啊……”
保姆不敢掺和晏家的家事,只能摇头叹了口气,好心哄着晏浩然睡着了,才拿着尿湿的裤子下去洗。
刚洗完裤子,保姆正要拿去阳台晒,一转身吓得差点魂儿都没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唐悦琳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在身后。
“阿姨,我给你发了个红包,一点小意思。”
保姆立马会意,尴尬地搓了搓手,“不用的,唐小姐,我就是来打份工,不会多事的……”
唐悦琳满意地勾了勾唇,“那就好,我也不是很难相处的人,对吧?”
保姆唯唯诺诺点头,等唐悦琳转身上楼,她赶紧晒了裤子躲回自己房间。
……
随着越来越邻近复赛交稿的日子,温以芩在赛场的时间渐渐多起来,每天都要忙到晚上才能回家。
好几次通过摄像头,看着小饭在家烦躁不已,温以芩就有些愧疚。
和顾沉舟聊起这事,他不假思索地建议,“要不先把小饭放我家养着,等你忙完比赛的事,再把它接回去?”
“你那么忙,怎么好照顾小饭?”温以芩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本来只是闲聊分享,这下弄的好像要推卸责任。
“钟点工可以简单照顾,最起码小饭不会孤独,我最近也不算忙,下班就可以陪陪它。”
顾沉舟察觉她的窘迫,笑了笑,“本来就是我捡的小饭,理应我来养的,在你家呆了那么久,换我负责一阵子也不为过吧?”
“再说,小饭说不定呆了不想走呢?”
温以芩像个小狐狸一样警觉起来,“你不会是想趁机把小饭据为己有吧?”
“那可说不好,”顾沉舟沉吟片刻,“如果你不能时常来我家看它,说不准小饭真的就赖在我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