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林竞泽电话一挂,那边“朋友”就打了进来。
电话一接通林竞泽就开始嚷嚷:“不用来机场接我了,我要先去趟我姐家。”
电话那头陷入沉默,林竞泽还没发现问题,还在气急败坏地吐槽,“也不知道什么人脸皮这么厚,拖家带口住到人家家里,我姐就是脾气太好了!”
林竞泽叽里呱啦说了半天,说的口干舌燥,才终于意识到一直是自己在说,对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喂?你还在吗?”林竞泽狐疑地问。
“……嗯。”听筒里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
林竞泽见人还在,就又吐槽起姐夫家那群糟心的亲戚,顺便心疼一下自己乖巧可爱的小外甥女。
“说起来我都好几年没见过她了,她不是在你学校吗?你见过没有?”
“喂!穆星河!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凌恩恩还不知道自家舅舅对自己的担心,她这会儿正在忙着赚钱。
刚过十二点,手机铃声准时响起。
“老板,俄罗斯跟北约关系紧张,一旦发动战争,‘原油’和‘天然气’价格势必受到影响,我们手里的是不是先出一些?”
“不急。”
随着联合国大会上美俄激烈交锋,‘原油’和‘天然气’价格暴跌。
凌恩恩一个星期前就开始让人囤积‘原油’和‘天然气’,数额庞大的让人有些不安。
她倒是一点不担心爆仓,甚至又追加了一千万保证金,让底下的人继续买进。
今天一开市,‘原油’和‘天然气’再次跌停。
底下的人心惊胆战,担心几个亿的保证金打水漂,凌恩恩却跟没事人一样,只一个字:等!
凌晨三点,手机跳出一则新闻推送:俄罗斯宣布停止向欧洲输送‘天然气’。
新闻一出,‘天然气’直接涨停,连带着‘原油’价格也涨了不少。
彼时,凌恩恩正躺在床上听金刚经,接到电话后立即下令抛售所有‘天然气’。
下面的人不理解:“新闻刚出来,这个时候卖是不是太急了点,‘天然气’的价格应该还能往上涨一涨。”
“我请你来是为我做事,不是让你插手我的决定。”凌恩恩非常不喜欢别人质疑自己的决定。
此时的‘天然气’一手难求,形势大好的情况下出现大量抛售,嗅觉敏感的已经察觉到不对。
同一时间,刑司爵收到消息。
“boss,港城那边有人在做空期货。”
半个月前,有个叫lee的神秘人,带着一千万美金进入外汇交易市场,从资本手中撬走十个亿。
这人很谨慎,在引起各方势力关注后还能全身而退,至今没人知道他的身份。
“我们查到这家公司在一个星期前就开始囤积‘天然气’,交易额累计超过五亿。公司是一个月前注册的,法人叫陈天翔,之前在港城一家证券公司上班,因挪用客户资金被开除。”
这样的人不可能有本事操控期货市场,有本事的显然是他背后那个人。
这个人眼光毒辣,出手稳、准、狠,很大概率就是之前在外汇市场上大出风头的神秘金融炒家lee。
刑司爵站在阳台上,看着远处黑暗的夜空,“去查。”
“是!”
凌恩恩早有先见之明,钱到手后马上隐身,港城那边也安排了人扫尾。
周末这天,凌恩恩起了个大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