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母一愣,转而怒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
凌恩恩扯了扯唇角,“我是不是东西不知道,不过我看你挺不是东西的。不是我就纳了闷了,你儿子晕倒关别人什么事?他是医生?”
刑母眼珠子一瞪就要说话,被凌恩恩抢先一步,“还有你刚才说的那是人话吗?什么叫“为什么进医院的不是你”?感情刑司晔的命是命,刑司爵的命就不是命了呗?真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当妈的能说出来的话,我都替你感到羞耻。”
“你知道什么!”刑母终于找到机会开口,涂着美甲的手指戳向刑司爵,“要不是因为他,小晔怎么会变成这样?可怜我们小晔一生下来就体弱多病,受了这么多苦……”
“刑司晔受苦不是应该怪你吗?当爸妈的连个孩子都照顾不好,却要怪到另一个孩子头上,你这产后抑郁持续时间够长的啊!不知道去反省自己,搁这甩什么锅呢?”
刑母被怼的哑口无言,最后只憋出来一句,“我管教自己儿子,跟你有什么关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你这样的进不了刑家的门。”
凌恩恩再次把刑司爵按回去,用手在面前扇了扇,仿佛在清理什么污浊的空气,“哎呦喂,好大的口气,简直臭不可闻!”
刑母气坏了,抚着胸口大骂:“看看你带回来的都是什么人?你是想气死我吗?”
“行了!”刑父到底比刑母见多识广,能开得起几千万的跑车,家里不可能没点资本。
不过同样没放在眼里罢了!
刑父看向自己沉默寡言的长子,“当哥哥的照顾弟弟是应该的,跟你妈认个错,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这样的对话刑司爵从小听到大,早就习惯了,凌恩恩只觉得不可思议。
她之前就觉得这俩兄弟之间氛围怪怪的,有这样的父母,没老死不相往来都算好的。
凌恩恩越想越气,正要跟这对黑心肝的父母理论,脚下突然离开了地面。
这该死的熟悉感!
刑司爵一只手抱着人,一只手去开车门。
被塞进车里的人满头黑线,始作俑者还钻进来,帮她系好安全带。
头发被很轻的揉了一下,刑司爵深眸里印着女孩儿精致的眉眼,“明天见!”
凌恩恩心神一颤,撩拨她的人却已经退出去,关上车门。
“喂!”凌恩恩把头伸出来,“上车!我带你走!”
刑司爵唇角几不可见的弯了弯,那双比普通人深一些的眸子带了点笑意,“别担心,我可以处理。”
“谁担心你!”凌恩恩有种心思被戳穿的恼怒。
不过这种事她一个外人的确不好插手,只是一想到他挨打的画面,凌恩恩就火冒三丈。
“你过来!”凌恩恩语气不善。
跑车底盘低,刑司爵要弯着腰才能跟她视线齐平。
女孩儿揪住他的衣领,明明在担心他,语气却凶巴巴的,“说!你是谁的人?”
刑司爵毫不迟疑的回答:“你。”
凌恩恩抿了抿唇,总算压下上扬的嘴角,语气也凶不起来了,最后只能扔下一句,“我的人只有我可以欺负,再敢让人碰你一根手指头,以后别说认识我!”
说完墨镜一戴,车窗一关,颇有些落荒而逃的味道!
刑司爵站在原地,一直到目送车灯完全消失,才转身走进别墅。
见他进来,刑母立即又火冒三丈,“你还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去医院陪你弟弟?”
刑司爵像是没听见,朝楼梯口走去。
刑母不能容忍自己被无视,故技重施想打人,可惜没能如愿。
刑司爵抓着刑母的手臂,阴鸷的目光落在女人妆容精致的脸上,“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