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穗松开了手,淡然对视。
陆景深这种豪门阔少,狗眼看人低是正常的。
毕竟连她刚刚看到这辆车的时候都很意外,沈如砚居然一点也不招摇?很低调!
“陆少,这就是你们陆家的家教吗?今天是陆老爷子的大日子,即便不是贵客,普通客人来给老爷子祝寿,你们也要拒之门外?来者是客的道理都不明白吗?还是只是因为……乔盛夏的原因,你针对我?”
许穗淡淡地笑了,脸上没什么情绪。
她字字句句,几乎要戳穿陆景深的伪装。
陆景深脸色一变,脸上闪过冷厉的杀气。
“你有什么资格和盛夏相比?哦……”
“你所说的那个贵客,该不是你的姘头吧?沈如年?那个沈家的私生子?窝囊废?”
“不然,他怎么这么久不出来?是他的话,你们这对奸夫淫妇都可以滚了,我们陆家看不上沈如年,绝不会和他联姻!”
陆景深愈发地口不择言。
他曝光了沈如年和许穗的亲密照片,只是逼许穗给盛夏认错。
谁知道许穗这么有骨气,居然不低头认错!
但曝光亲密照片唯一的好处,那就是彻底斩断了厉渊和许穗的联姻。
厉渊不会再回头,盛夏的位置是百分百稳固了。
就是厉夫人那边比较棘手……
但他相信盛夏。
一席话落,四周都寂静无声。
陆景深说完才发现周围也有几个客人走过,脸色变得很难看。
背地里怎么说,和当面看不起沈家人,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许穗轻笑,“你怎么就确定是沈如年?而不是沈家其他人?”
“不管是谁,我们陆家都看不上!趁早死了这份心吧——”陆景深狂怒。
就是这一秒,助理推着轮椅上的沈如砚从车尾而来。
沈如砚半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说。
“是吗?”
“陆少能够代表陆家所有人吗?不管是沈家谁来,都绝无可能?”
沈如砚面色如常,还有淡淡笑意,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却给人一种逼仄质问的威压感。
他谈笑风生。
空气里,却弥漫开了一股风雨欲来的危险感。
沈如砚一来,即便是坐轮椅上,低人一截。
但就坐在那里,眉眼间的阴沉和冷厉就摄人心魄。
沈如砚。
怎么会是沈如砚?他还以为是沈如安,或者是沈如年。
他绝没想过这个人是沈家的掌权人沈如砚,看似端方如玉,实则心思缜密,运筹帷幄。
是谁都可以,但不能是沈如砚。
因为,沈如砚这个人不可小觑。
沈如砚即便是断了双腿,沈家那么多旁系,但他现在依旧稳稳的掌控着沈氏,沈氏仍旧以他为尊!
没有人敢有不安分的心思,这就是为什么沈如砚这个人令人忌惮的原因。
陆景深脸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