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话音刚落,刘老头就接了一句,“是吗?你炸……”
“闭嘴!你个死老头子敢当着大孙子胡说八道,我就把酒都给你扔了。”
“嘿嘿……”刘老头咧嘴笑着,倒是真没敢再说下去。
“爷爷,你想说啥?”刘根来来了兴趣,凑到刘老头耳边轻声问着。
刘老头本来没想搭理他,可架不住大孙子软磨硬泡,还是说了出来。
“拉的东西。”
“哈哈哈……”刘根来那个乐啊。
这俩老头老太太平时斗嘴还真是啥都敢说啊!
不过,刘老头的话也没毛病,还真不是啥东西炸着都好吃。
大概除了变态的小日子,谁也不会吃油炸那玩意儿。
等奶奶把炸山鸡肉做好了,刘根来有点意外,奶奶的手艺不错,炸出来的山鸡肉又酥又脆,都快赶上牛师傅了。
“奶奶,你是怎么做的?”刘根来跟奶奶取着经。
奶奶教孙子,自然是毫无保留,刘根来一听就明白了。
除了油温之外,他还漏了一个重要步骤,往面里加鸡蛋。
可惜,他没有这玩意。
要不要养几只鸡?
空间好像没有那功能吧!
什么破空间,连个鸡也养不了,差评。
刘根来心里嘟囔着,彻底打消了自己炸山鸡肉的念头。
陪着刘老头喝了顿酒,又聊了会儿天,刘根来就离开了。
跟他想的不一样,刘老头没把奖状留下来,更没往墙上贴,再一琢磨,刘根来就猜到了刘老头的心思。
奖状只有一张,还是留给儿子吧!
贴儿子家墙上,他这个当老子的一样能跟人显摆他的大孙子。
……
第二天一早,刘根来又享受了一次刘栓柱的蹬车服务。
他每次回家,挎斗摩托都是刘栓柱帮他蹬开,刘栓柱都快成了熟练工,也不说话,一脚蹬开就去忙别的了。
现在才五月份,天越来越热,刘栓柱还等嘚瑟好长一段时间,刘根来也不着急,慢慢的哄着他玩儿。
这未尝不是一种乐趣。
每个周一,刘根来基本都是第一个赶到派出所的,把摩托车一停,他先去了一趟站前广场。
上回钉的鞋掌快磨没了,还得再钉一块。
保义瘸儿来的比他还早,修鞋摊已经支起来了,刘根来坐下的时候,他正在补着一只鞋,看样子应该是谁昨天留下的。
“来的挺早啊,又要修鞋?”保义瘸儿热情的打着招呼。
“你这是刚从鸽子市回来?”刘根来歪着脑袋看着他,“鸽子市还有人修鞋?”
保义瘸儿脸上蒙着块儿布,只露出了额头和俩眼,鼻子往下全挡住了。这副打扮跟跟鸽子市的人没两样。
“去啥鸽子市?我有点伤风,别传染给来修鞋的人。”保义瘸儿低着头说着。
“还挺讲究。”刘根来没多想,把鞋脱了下来,“还跟上次一样。”
“你穿鞋这么费。”
保义瘸儿看了看鞋底,又拿起一块轮胎皮比划着。
别看他是个瘸子,干活还挺利索,没一会儿就钉好了两只鞋掌。
刘根来留下五分钱,回到了派出所。
他没留意到,在他转身的时候,保义瘸儿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一番,最终还是重重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