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洲挥舞着枝条飞身而起的一瞬间,就看到那爷孙俩,如出一辙地拼命鼓掌叫好。
最后一招,当真是气势如虹,被震落的花瓣,如雨点一般纷纷落下。
顾萌萌看得欣喜若狂,拉着陶宛就快步跑了过去,小姑娘穿得喜庆,抬着两只胳膊,迎着花瓣蹦蹦跳跳地咯咯直笑。
陶宛也被顾萌萌的情绪感染,笑着抬手去接落下的花瓣。
可是,花瓣没有接到,陶宛却忽然感觉到腰间一紧。
她低头看去,就看到顾洲伸手从后面环住了她的纤腰。
“你做什么?孩子还在呢!你快松手!”
“我不!你都叫我夫君了,我还不能抱一抱自己的娘子吗?”
“叫一声怕什么,不过是个称呼而已!可是,抱一抱就不一样了!顾洲,你快松开我!”
“什么叫……叫一声怕什么?难不成,你管谁都能叫夫君?”
【要是刀架脖子上,倒也不是不行!】
陶宛美目流转,低眉敛首,在心里面狡黠地犯了一声嘀咕。
可她心里面虽然这样想,但嘴上可不敢这样说。
“别人……也不会逼着我叫夫君呀!”
“你这意思就是……若真的有人逼着你叫夫君的话,你还真的准备叫?”
“叫什么叫,我又不是鸭子,叫叫叫的!你个幼稚鬼,竟做些没准头的假设!你若非要问,那我先问你,要是有人拿刀架在我脖子上,非逼着我叫他一声夫君,不叫的话,就一刀砍了我!你说,我是叫还是不叫?”
顾洲一下子被陶宛给问得怔住了,整个人呆愣愣的,心里面想的是当然不能叫,可嘴上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怎么样,说不出来了吧?”
陶宛占了上风,嘟着嘴拍了拍顾洲环在她腰上的手臂,示意他松手。
顾洲确实松手了,但他却抓着陶宛的双肩,将她扳过身子,目光灼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所以,你这声夫君,不过是嘴上说说,并非发自肺腑?”
“谁说的!夫君?夫君?夫君……”
最后这一声,陶宛看着顾洲的眼睛,糯声糯气地拖长了尾音,听得顾洲浑身一紧,不由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就连刚才被陶宛激起来的愠怒,也瞬间消减了大半。
“你你你……不端庄!”
“噗!”
陶宛忍不住直接笑了起来。
“对对对,我不端庄!那夫君这是瞧不上我,我以后去改还不行吗?”
“不用改!你这样……很好!”
顾洲忽然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地回了陶宛一句。
陶宛抿着嘴,努力压抑住想笑的冲动,忽然出其不意地伸出双臂,轻轻地抱了顾洲一下。
顾洲被陶宛这猝不及防的拥抱,惊得浑身一僵!
可是,就在他反应过来,大喜过望地抬起手,正欲回抱住陶宛的时候,陶宛却忽然间松开了顾洲,转身脚步欢快地走开了。
徒留下顾洲一个人,举着双臂愣在了原地。
顾洲无奈地笑了笑,缓缓收回手臂。
下山的途中,顾洲这才分心想起来,随口向陶宛询问道。
“小君,不知,老门主的病,你可能医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