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卿卿忽然有点委屈。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你以前……不会这样说话的！”

“我以前傻！”

陈然看着她，神色不变。

“现在，我只是照你说的去做！”

“那你以前为我做的那些，是不是也觉得自己傻？”

她声音很轻，但眼里透着失望。

陈然沉默了几秒，忽然笑了笑。

“我觉得，那时候的你，值得我傻一次！”

李卿卿愣住。

她想说什么，却发现陈然已经重新低头继续看资料，不打算再开口了。

她站了一会儿，转身走了出去。

门合上的那一刻，她眼睛红了。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赌气什么，也许是觉得这人变了，变得冷漠了，不像以前那个，愿意为了她一句话熬夜查资料、跑外地谈合作的人。

可她又想不明白，那个时候的他，到底图什么。

中午吃饭的时候，李父突然发了话。

“集团最近的财务流水，怎么有一笔资金从外贸账户转去第三方公司了？”

他看着手上的账目，皱着眉头。

李卿卿一愣。

“没有啊，我没批过这笔资金！”

“那就去查！”

李父把账本往桌上一拍：“这要是出问题，看你怎么交代！”

王枫坐在一边，表情僵住。

李母皱眉。

“是不是陈然搞的鬼？他最喜欢装神弄鬼了！”

陈然坐在最角落，正吃着米饭。

“你们查账之前，不如先搞清楚这家第三方公司的法人是谁！”

“你知道？”

李父一怔。

陈然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语气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