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像个傻子。”

李建国拿起书转了个方向。

王大勇逗李建国有时候真烦人：“滚，不借你看了！”

李建国不屑道：“谁要借你看？”

李建国专心看书，其他人也都忙自己的，王大勇索性找来本《三国演义》，沉浸在古人的世界里。

次日一早醒来，王大勇伸懒腰换衣服。听见弟弟喊他，“哥，牙膏给你挤好了，洗脸水在暖壶里。”

“你们都有新书可看了呗？”

王大勇进了房间看到弟弟们和张卫国在一起。

“大哥，从王大勇逗张卫国道：“你还不和弟弟一起上厕所？”

张卫国道：“每次他都让我陪他上厕所。”

出门时，王大勇分给两人奶糖并叮嘱感谢。

来到厨房，锅里昨天给赵萍留的剩饭，王大友决定带去办公室享用。想到今日的工作安排，先领棉大衣和薪水。

路过巷弄时，他取出来事先准备的空间里的两件礼品，顺利进到街道办事处主任办公室。“大福，你放假回来了呀？”

副主任问道。

王大勇回道自己学校放假，并将礼物放在桌上。副主任笑着问道：“又有事情求我帮忙吧？”

王大勇立即否认说：“张阿姨没有别的，是来看您的，顺便送一点家里打来的小野猪肉表示谢意。”

站了起来，婉拒接受钱款的好意。副主任感动道：“好吧谢谢你！”

离开派出所办公室的路上，想起谭

“老韩。”

陈平对着吴建国问道：“阿明，这就是你提到的那小子，抽中华的吧？”

吴国亮点头说道：“没错。”

接下来，吴国利带着遗憾的表情说：“真可惜，早知道就直接找所长安排好了，看，他又掏出中华来了。”

李大山在一旁笑得乐呵，又指了指一位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他叫宋刚，你就叫宋哥吧。他是老韩手下的徒弟。”

“宋哥！”

“小林，以后如果在所里有人欺负你，记得来找我。”

宋刚拍着胸脯保证。

“谢谢你，宋哥！”

李小龙应声道。

这时，他也明白，眼前屋子里这六个人是三对师徒。于是他拿出香烟挨个分发，李大山又指了指原先赵大爷坐过的办公桌：“那位老人家已经不在了，这张桌子现在归你用。”

吴国利笑着调侃道：“哎呀你这家伙，这话怎么说的？听你这么一说好像老赵过世了一样。”

虽然他们一个办公室，大家都知道老赵和李小龙的关系很好，但是没说透。

李小龙倒是喜欢这个角落里的独立办公桌。其他人的是双人面对面坐一起，唯独这张是单独靠墙摆的。

李大山打开抽屉，“茶具我都帮你带回了，热水瓶在地上，渴了自己倒吧。”

几个人围坐在炉火边聊天。不久，他们纷纷到了下班的时间，每个人穿着厚重的大衣、带上茶缸和饭盒前往车站。

李小龙聊了一个小时后，渐渐对派出所的工作流程也熟悉起来了。看到师傅李大山登上了火车前往某地，他自己则留在后面了解情况。

这里每个人出勤班次都不是固定的，主要按领导安排，毕竟没有人愿意一直跑长途。

那个年代车程特别慢，长途一趟动辄十几天都是家常便饭；若是遇上下雨天路坏，那时间更是无法预测。轮班能减少很多矛盾和不便之处，也能让领导有一些灵活安排的权利。

正看着站台，突然从旁边屋子传来了啪啪声和尖叫声——皮带抽人的声音。透过门缝，李小龙看见一个人被铐住栏杆上接受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