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翠花吓得大喊:“啊!快给我出来,你们这些该死的老鼠!”
那些蛊虫也跑到苗翠花头上,一闻到苗翠花的香味,便专找苗翠花身体部位散发异味的地方爬。
有的爬到苗翠花的耳朵里,躺在耳廓里睡大觉,还打起来呼噜。
苗翠花疯狂地用手指挖耳朵,喊道:
“快给我出来,你这小虫子!”
蛊虫却在里面嘟囔:“这地方真舒服,我才不出去呢。”
有的爬到苗翠花的胳肢窝里钻洞洞。苗翠花痒得哈哈大笑,边笑边喊:
“哈哈哈,痒死我了,别钻了,别钻了!”
可肉都抓掉了就是不见蛊虫身影。
还有的蛊虫钻到苗翠花屁眼处不肯出来,苗翠花又痛又痒还肿胀。
她抓这里,那里又痒了;抓那里,这里又痛了,整个脸被整得歪七扭八。
苗翠花气得破口大骂:“我怎么这么倒霉啊,碰到这些鬼东西!”
苗翠花好不容易把身上的蛊虫折腾得差不多了,咬牙切齿地想:
“这穿心蛊就一假蛊,我定要惩罚你敖圆圆!”
于是她借机请敖圆圆喝茶,偷偷施了桃花蛊,心想,“敖圆圆,这桃花蛊看你怎么办?你就等着身败名裂吧!”
敖圆圆还以为苗翠花有什么好消息呢,美滋滋地说:
“苗姐,你这么客气,是不是有啥好事儿啊?”
苗翠花却笑而不语。
结果她一喝完,发现浑身发热不舒服,红着脸说:
“苗翠花,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苗翠花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你以为苗阿杰喜欢你?他给你的是假蛊!他和柳亭亭根本不信任你,把你当外人!哈哈哈!”
敖圆圆听了苗翠花的话,心如刀绞,心想:
“苗翠花说的在理,他们确实心里没有我!苗阿杰心里要是有我,怎么会故意把假蛊的事告诉我呢?我真是个大冤种……”
中蛊后的敖圆圆难受极了,身体热得像要烧起来,脑海里全是我的影子!
她多希望我能在身边,哪怕只是看我一眼,为她解了这痛苦的蛊毒。
但敖圆圆心里全是自责和愧疚,觉得自己给大家带来了大麻烦。
她一个人蜷缩在房间的角落里,泪水不停地流:
“我怎么这么糊涂,我对不起他,对不起大家。”
在痛苦和绝望中,她拿起匕首,割向自己的手腕。
鲜血从她手腕涌出,很快就染红了地面,她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阿杰,对不起……”
这是她昏迷前最后的念头。
有人匆匆跑来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敖圆圆已经气息微弱,生命垂危。
我的心猛地一揪,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我发疯似的飞奔到敖圆圆身边,看到她脸色苍白如纸,手腕上满是鲜血,我的腿一软,差点站不稳。
“圆圆,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不相信我……”
我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双手也止不住地发抖,赶忙为她止血、运功驱蛊,额头上全是豆大的汗珠。
每一秒都像是一年那么漫长,我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被煎熬碎了。
经过漫长又艰难的抢救,敖圆圆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可却陷入了深度昏迷。
神风堂里安静得可怕,压抑的气氛让人喘不过气。
我守在敖圆圆床边,紧紧握着她的手,她的手曾经那么温暖,现在却冰凉得像一块冰。
我的眼泪忍不住流下来,滴落在她的脸上:
“圆圆,你快醒醒,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只要你能醒过来,什么都不重要了……”
窗外,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打在窗棂上,好像也在为这场充满伤痛的纠葛哭泣。
我轻轻抚摸着敖圆圆的脸颊,就这么静静地守着,盼着她能再次睁开眼睛,露出以前那种灿烂的笑容,哪怕要等一辈子,我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