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敬山将报告翻至最后一页,看到结果时愣在原地。
无血缘关系。
几个刺眼的字迹明晃晃地进入他的视线。
阮婻猛地看向他。
几乎是用吼的,连名带姓,“齐敬山,你到底把我亲生女儿怎么了!”
齐易也被自己的母亲怔住了。
看向董一然怀里的人,皱眉看向齐敬山,“爸,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齐敬山被盯着心慌,试图狡辩,“不,不可能,这不是真的芯雨怎么会不是我女儿?”
他恶狠狠看向阮音,“一定是你做的,是不是你伪造的!”
血口喷人的本事足够让人刮目相看。
阮音嗤笑一声,心里莫名生出一股子气。
“你敢说你没做什么吗?”
话落,齐易和阮婻两人视线都落在阮音身上。
“音音,你知道真相,对吗?”
阮婻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脆弱,阮音于心不忍。
姜茹看出阮音的纠结,替她回答。
“阿姨,您女儿是在珉城第一医院出生的吧?”
阮婻点头。
“二十二年前,有一个女婴出生时就被人掐死,后来不知为何又活了。”
她时看着阮婻说的,眼神却看向齐敬山。
“我当时明明还亲自见了自己的女儿,知道她左耳后有一个梅花胎记。”
齐芯雨在董一然的怀里莫名僵住,挣扎地要下来。
董一然察觉事情不对,把人放下来。
齐芯雨倏地上前,意味不明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语气不似平常的懦弱,冷声道:“从小到大,就因为我是女的,出生后您都没有抱过我一次。”
她把自己左耳掀开,空无一物。
阮婻僵在原地,“不,这不可能……”
齐芯雨看着她失神的模样,不禁冷笑。
“我以前经常怨您为何要对父亲这样妥协,就因为奶奶说女儿不仅费钱,还会败家,您和他就对我视而不见。”
她指着齐敬山,“我,就连家里的保姆家的女儿都不如。”
想到痛处,齐芯雨眼泪直流。
阮音看着心里难受极了。
但她必须要让她知道真相,好摆脱这一家吃人不眨眼的畜牲。
齐婻掩面涕哭,“芯雨,对不起……”
“迟来的道歉,有用吗?”
齐易这个浪荡子弟也被这个消息砸的摸不着头脑,看向齐敬山,“爸,你当年究竟做了什么。”
一群人齐刷刷盯着齐敬山。
见他还不说,阮婻提高音量,“事情都被捅出来了,你还想隐瞒什么!”
齐敬山吓得身体一愣,磕磕碰碰说出真相。
“当,当年出生的是女儿,而我面临着家里企业继承人的位置,我妈告诉我女儿败家我就把她掐死了。”
阮婻瞳孔一震,“你个畜牲!”
她冲上前去,狂打齐敬山,掐住他的脖子。
还是齐易把人拉开,齐敬山缓了口气,继续道:“后来我妈说女儿长大了可以卖掉,到时候我在公司的地位就稳了。”
他心虚地看了一眼阮音,“但女儿已经死了,隔壁房刚好有人要把她的女儿送人,我就将她抱来了。”
阮婻惊得后退几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她当年回家为了与兄长争夺家产,不惜翻脸,以至于现在有家难回。
她愤怒看着齐敬山,“我要和你离婚!”
丢下这句话,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齐易当场愣住,看着阮婻的背影。
他母亲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刚硬了。
如果离婚,那他欠下的钱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