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扭头,断枝已经随着水流奔腾而下,再没了踪影。
这树虽然看着粗干,可在水里被侵蚀太久,酥脆酥脆的。
梅久不能再耽搁了,谁知道手上抱着的枝条下一瞬会不会断!
她深呼吸一口气,手脚并用巴住树干往上爬。
然后转头一寸一寸地往岸上挪。
才这么会在水里泡着。
她的手已经泡白了,指肚出了褶皱,人也有些脱力。
又冷又饿,她方才点了一桌子的菜啊,一口没动,一口没动啊!
光闻味儿了。
她努力化悲愤为力量,再次往岸边移了一步。
脚下突然踩到了地!
她心中一喜,看到旁边晕过去的傅伯明,
忽然想到他甩给她披风遮住了胸口的那一幕。
还是不能见死不救!
她狠心一咬牙,就拽住了他的头发。
脚踩实地倒退着,往岸边拖。
好在溺水了的傅伯明很是听话,
这个时候没敢抓她头发。
老天有眼,她刚将傅伯明拽上了岸,背后就响起了咯吱响声。
回头一看——
方才粗壮横着的老树,侵入在水里的部分,自根部起,全部折断。
整个河面再无阻拦,好险!
梅久拍了拍胸口,“我真命大!”
说完将趴在岸边的傅伯明拽着后腰的衣襟,用力一扯——
一把给翻了过来。
她抬手用力按压着他的胸,给他做急救。
一边摁压,一边给他做人工呼吸。
说实话,形容人笨,总说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吗?
可在梅久看来,她猪肉常吃,满街跑得猪……她还真没看到过。
活着的猪都没看到过!
人工呼吸,她光看视频吹气了,今天还是第一次实践,心里很是没底。
不过没办法,如今只能死傅伯明当成活马医了。
她一边想,一边摁,一边吹气一边喘。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傅伯明还是躺着安安静静的一具尸体。
梅久有点丧气,可她心里还在想: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啊。
傅伯明不应该这么容易死啊,再做三次……
三次过后,再做三次……
就在她再三次的第二次时,后脑勺忽然摁住了一只手,手上袖子还滴答水。
他顺势回吻不说,还用舌头顶了她牙!
梅久顿时浑身起了细密的鸡皮疙瘩。
她起身看向傅伯明,他双眸晶亮,“先前你说没勾引我,那这次呢?”
他说着,还舔了舔嘴唇,放肆一笑:“给我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