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件事儿?”
这下我彻底懵了,什么事儿能顶三百万?
擦了把汗,我问:“啥事儿啊?”
刀疤拨弄着火堆,再度摇头道:“不着急说,先顾眼前吧,今晚上我最后一个守夜,等到天快亮时,我引那小子过来,要是有机会我就直接动手,你跟大家交代好,等我换班之后,就不要睡觉了。”
我琢磨了一下,点点头表示同意。
看货、挟持。
这套流程说起来简单,但有个前提是对方不能太谨慎,否则那八个保镖都拎着家伙跟过来,估计我们也不是很好下手。
因此按我原先的计划,是明天下午走到半路,我装作被追的不耐烦了,给对方一种迫不得已的假象,我觉得,将近两天的铺垫下来,林文俊应该会上当。
但目前出现了这么个情况,相比之下,还是这种将计就计的办法更靠谱。
至于道刀疤这边,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如果他真想反水,根本没必要搞这套,所以我没怎么犹豫就选择了相信他。
“那啥,疤叔,你咋知道我们……额,咋知道我们有人懂蒙语的?”
“哼,特木尔不懂汉语,你们又没带翻译,要是再没个人会蒙语,那你们是怎么交流的?瞎比划呀?”
“……”
我直接没词儿了。
当时我就感觉,胸口好像一下子被捅了一万个透明窟窿一样,拔凉拔凉的。
这么明显的破绽,自己居然给忽略了?
不怨他说我嫩,简直太特么嫩了!
最可笑的是,马哥刚才还因为这事儿夸我来着,现在一想,真是特么的磕碜!
“咳咳!”
深陷失败感难以自拔时,刀疤清咳两声,并用手肘怼了我一下。
我抬头一看,就见那女人正不紧不慢的走过来。
待到两米开外,她收住脚步问:“能聊几句么?”
从她之前的举动判断,我感觉她多半也是认出我来了,但她和刀疤的情况不一样,于是我决定先装糊涂。
“嗯?你说我啊?”
女人嫣然一笑,当真是明艳动人:“难不成还要我按老辈子的规矩,跟你对一对唇典?”
唇点就是春典,也就是江湖黑话。
我本想继续装糊涂,可她却不给我机会,只说了句在旁边等我,完后便转身朝洼地外头走去。
“咋的,你认识啊?”刀疤问。
“嗯……”
我点头,然后又摇头,说不能算认识,就几个月前见过一面。
“那你磨叽个der?去呗,看看她啥意思,说不定能帮忙呢!”
我连忙摆手,小声说:“不是,疤叔你不知道,这女人跑江湖的,他们这种人最不好惹,我以前认识一个叫丰晓梅的,还没郝润个头高,那杀起人来,可老狠了,就跟砍瓜一样……诶,疤叔你这么看我干哈?”
刀疤身子微微后仰,上下打量着我。
听到我问,他立即一脸嫌弃的骂道:“艹,真特么怂!”
说着他拍了拍腰间的撸子:“快去!”
“她要敢动手,我立马给她点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