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义务教育都普及了，这鬼看来是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

太没素质。

沈琼微微皱了皱眉，那双眸子深深的注视着泛黄的妖画，下一秒她指尖不知从哪翻转出一把小刀，锋利的小刀不紧不慢削下一片古画。

那古画的材质卷曲，仿佛活着的生物一样疼的颤抖，鬼脸妖开始惨叫，深入灵魂的剧痛别说是妖，鬼也承受不住。

泛黄的画碎成一片一片的，鬼脸妖浑身鲜血淋漓，一句句咒骂逐渐变成哀求。

最后剩下思绪混乱的杀了我。“杀了我！你杀了我吧！”

年轻道士看着这一幕面上不动声色。

章成文从沙发后边爬出来，脸色苍白没忍住冲进卫生间吐了个昏天地暗，他本以为打成一团马赛克已经是极限了。

没想到大佬还喜欢凌迟妖鬼之类的。

这对他来说实在太超前了。

从卫生间爬出来的章成文脚步虚浮，鬼鬼祟祟躲在沈琼身后纳闷的发问。“这是什么玩意？”

回答他的不是他以为的沈琼，而是那个不请自来的年轻道士。“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是一幅妖画。”

“画上的人皮历经数百年已经称得上妖了。”

“如果可以，我能知道你是怎么惹上它的吗？”年轻道士清俊端正，给人一种道士本该有的凛然之气，章成文不禁感叹这道士血统真纯。

分完神，他摇了摇头一问三不知。“我不知道啊。”

他记得他回家祭祖，没遇到什么莫名其妙的异常就惹上这玩意了。

修霁听完他的描述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这东西和你的祖地有关？”

章成文还未说话，耳畔再次响起熟悉的凄惨哀嚎，沈琼直接踩着鬼脸妖的脑袋踩成一滩血肉，蹲下身问它。“你为什么要跟着那个小绿毛？”

小绿毛·章成文：？？？？

鬼脸妖本来想装死，视线触及沈琼漫不经心把玩小刀的指尖咬了咬牙，心不甘情不愿的回道。“他姓章，老子平生最恨姓章的！”

接下来他们听了一个恶有恶报的故事。

简单来说，唐朝年间女子地位大大提高。

不少守旧派很是看不惯。

当时女皇任用女官，民间风气是女子也能在外抛头露面，鬼脸妖生前就是其中一个守旧派，他是个小商人，对家便是一个女性商人。

对方手段八面玲珑，货品质量还好。

渐渐的他的商铺已经入不敷出。

老婆忍受不了他的酗酒和打骂带着女儿回了娘家，生活处处的不如意令他将一切归结到女人身上，女人就不该出来抛头露面。

女人能有什么见识？

女人就该死！

又一次在醉意的刺激下，他杀死了抛弃他的妻子，并且在恨意驱使下活生生的剥下对方的人皮泄愤。

再后来长安城多了个人皮画匠，传说他会剥下女子的皮做画。

当时民风开放，女性之中能人辈出。

人皮画匠在一次狩猎之中成为了别人的猎物，他被灌下药，用水银清醒的感受身体与皮肤分离的感觉，他惊恐的看着那个女人。

再后来它成为一幅人皮画，一如当初它对一个又一个受害的女人一样。

而当初那个杀他的女人，姓章。

他不甘心，为什么对方杀了他还能够逍遥法外，那个女人太过聪明，以猎杀连环杀人犯为乐趣，一直到寿终正寝也没暴露。

这幅人皮画则成为女人墓里无数战利陪葬品的其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