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贺少枞。
我身上的标签很多。
贺氏集团总裁、黑手党老大、天生的阴谋家,心狠手辣的恶徒。
但我还有另一个名字——周鸣昊。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父亲有一份不错的工作,给富人家当私人保镖,薪资很高,母亲不用工作,只需要玩乐。
一切的转折点在我生病。
我重病需要换肝脏,需要花钱。
父亲问母亲要钱,可母亲卡里却连五千块都拿不出来。
父亲每月都把积蓄给母亲管着,可母亲是个享乐主义,有钱就及时行乐,导致多年,家里没有一点积蓄。
父亲为我借遍了身边的亲戚朋友,但依旧填不上那源源不断的住院费和治疗费。
一次,我无意间听见,母亲想放弃对我的治疗。
父亲呵斥了她,“你胡说什么!那是我的儿子!哪怕我去卖血卖肾我都要救他!”
母亲却回:“我不想被他拖死,对不起。”
那晚后,我幸福的小家没有了。
父母离了婚,我跟了父亲。
看着父亲为我日夜操劳的样子,我很心疼。
“爸爸,我不想治了。”
“昊昊,别说这种话。爸爸有办法了,你再等等爸爸。再等几天,我们家昊昊就能手术,就能好起来。”
那时被抱入怀里的我不知道父亲的话是什么意思。
直到后来看到父亲的尸体,我才终于明白。
父亲为了凑医药费凑手术费,竟然绑架了豪门家族的大小姐和大少爷。
那晚的医院好冷,父亲的手不似以前般温暖,冷冰冰的,无论我怎么捂,都捂不热。
从停尸房出来。
我看到了沈之远,看到沈之远和他女儿紧紧抱一起的温馨画面。
我好恨。
就因为沈之远报警,我没有了父亲。
我冲上去打他,咒骂他,并发誓说,我一定会要了他的命给我父亲报仇。
可那时的我太小,没有能力。
……
后来,父亲头七都没过,母亲便着急着要嫁人。
那时我才知道,原来母亲早就出轨了情夫。
我替父亲不甘。
我大闹婚礼,试图替父亲出上一口气。
可换来的结果是,我被继父拿着椅子砸,砸的吐血,砸的快要死去。
而我的生母,穿着圣洁的婚纱,像个事外人一样冷眼看着。
再之后。
我的生活犹如地狱。
继父是家暴男,遇事不顺就打我和母亲出气。
母亲从不敢反抗。
我试图反抗,但那时年纪尚小的我,反抗换来的是更加恶毒的殴打。
后来,母亲怀孕。
继父不再打她了。
但母亲那一份打,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我已经不记得去过多少次医院了,也不记得医院下过多少次病危通知书了。
但我记得继父每一次的动手。
他输钱了打我。
喝多了打我。
为了逗他的狐朋狗友开心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