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戈顺势从箱子之中拿出了一罐琉璃瓶,而里头泡着一根酷似虎鞭的萝卜,“听说二哥上月强掳的漠北美人都怀了,弟弟这‘金枪不倒养生萝卜’正好当嫁妆……输了的人套着这玩意绕帝都的四条大街学狗叫!”
公孙明月的脸色一黑。
昨晚这个浑蛋捣鼓着萝卜,捣了整整半个时辰,她还以为是憋着什么“大招”。
结果呢?
居然是用在这儿上了???
她毫不犹豫地抽飞琉璃瓶,直接说道:“要赌就赌……玄铁军的马场权!”
此话一出,场面陷入了一片死寂。
马场,在玄铁军中是一个十分特殊的存在。
为何说它特殊?
因为那是玄铁军除军饷以外,最大的收入来源之一,其中的原因是从漠北运来的饲料较为特殊,养出来的马十分壮硕,因此热销大乾各地。
寻常的马能卖五两银子,这儿养出来的至少得十五两!
而如今的公孙明月一开口,是要斩了玄铁军的财路!
满院抽气声顿时传开了……
公孙策祖孙二人都跟着吓懵了,刚想开口,结果李元霸忽然仰天狂笑:“好!好一个马场权!老子答应了,但若老八你输了呢?”
“随你处置。”
李玄戈倒也直接,让一旁的李元霸大手一挥。
“成交!”
他抬脚踹翻羊尸,羊身应声断成两截,血沫子溅了一地。
“老子烤前半截!”
他当即拎起半扇羊尸往烤架上一甩,狼头刺青在火光下狰狞毕露,“你要是能把后半截羊屁股烤出花来,老子管你叫爹!”
“使不得使不得啊!”
李玄戈闻言,顿时笑得像只偷鸡的黄鼠狼,“二哥要是喊爹,祖宗的棺材板怕是要压不住了!”
“草!”
李元霸一听,刚想撸袖上前,但一旁的副将又急忙拉住了他。
以至于。
他再一次冷静了下来,放了一句狠话。
“等会儿你哭都来不及!”
说着。
便带队在一旁,开始架起了羊肉。
李玄戈也不废话,一把抄起工部特制的蜂窝煤烤炉,炉膛里蓝火苗蹿得比公孙武德的发际线还高。
“滋滋滋——”
李元霸那边已然动手。
玄铁军特制的弯刀在羊排上游走如蛇,漠北香料混着羊油滴入炭火,腾起的烟雾里竟隐约飘着战马嘶鸣的豪迈气息。
“香!真他娘的香!”
公孙武德吸溜着口水,脖颈狼头刺青跟着喉结滚动,“当年漠北夜袭突厥大营,殿下烤的羊肉香得狼崽子都排队领号,如今手艺不减,反而更让属下怀念了!”
公孙策拄着拐杖凑近炭火,褶子脸被映得红光满面:“二殿下这手‘刀劈狼烟’的烤法,颇有当年大将军河西纵马的气魄!”
千户蹲在墙角直翻白眼……
好家伙,半扇羊排骨硬是被夸成战神,公孙家这马屁功夫比漠北风沙还糊脸!
“别囔囔,都有份儿!”
李元霸说了一声,便毫无征兆地掰断一根肋骨,油脂顺着古铜色指节淌成小溪。
下一刻。
他咧嘴露出了一口森白牙齿,冲李玄戈晃了晃焦香四溢的羊排:“现在认输,老子赏你根骨头磨牙!”
“二哥,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因为等会儿磨牙的那一个,可能就是你了!”
李玄戈话语一落,便将半截羊臀尖钉在铁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