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亲?”李意欢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
国师看着她的神情,似乎是觉得很有意思,不由得勾唇笑了笑,“怎么,我来提亲让你觉得这么惊讶吗?”
李意欢干巴巴的点头,“有……有点。”
她主要是摸不清楚这个国师是替谁来提亲的,难不成国师是有什么妹妹姐姐之类的?
不应该吧,她怎么没有听说还有这么一茬。
她还没等沉思出来点什么呢,结果又对上了另外的一双眸子,一双陌生的眸子。
深沉,犹豫,却带着赤 裸裸的打探。
她很是不喜欢这双眸子带出来的情绪,让人感觉到极度的不舒服,尤其是他在打量自己的时候,满是试探,就像是在打量一件商品一样。
李意欢皱了皱眉头,眼神同样带着试探回看了过去。
对方年岁不大,模样英俊硬朗,身姿挺拔,锐利的眼神虽然带着试探,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人散发出来的强大的压迫感和窒息感。
这人……
身份定然非凡。
“你……”
她刚准备开口要问点什么呢,突然传来一声呵斥声打断了她的话:“欢儿,这是当今太子殿下,不得无礼。”
李意欢一听,吓得不敢再看,立马低下了头,“民女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君淮川垂眸看着垂下头的女孩,眼底毫不掩饰的闪过了一抹的惊艳,不单单是对她精致的样貌,还有对她出彩的反应。
他之前也见过不少的世家女子,虽说都号称着学过礼仪和规矩,但是在见到他的时候都会显得战战兢兢,畏畏缩缩的,就像是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让人失去兴致。
见得多了,他甚至都开始有些反感了。
但是眼前的这个女孩却没有这样的畏惧,虽说她在知道自己的身份后立马低下了头,但是他看的出来,她只是单纯的尊重和……避嫌,没有一点的害怕。
这样的认知让他对于眼前的女孩多了几分的欣赏和探究。
之前来提亲,只是想要这个女孩预知未来的能力来助力自己的伟业,但是如今……似乎真的娶了她好像也不错。
君淮川收起眼底的情绪,抬了抬手,“嗯,不必多礼,今日 本宫过来是提亲,没有那么多的虚礼。”
李意欢舔了舔舌 尖,悄悄的挑了一下眉梢瞬间明了。
刚刚小满说有两家人来这里提亲,现在看来一家就是国师,另外一家就是当朝太子了。
啧啧啧……别的不说,这阵容相当的强大啊。
一个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一个是当朝太子,未来的皇上。
呵,这选谁就相当于是站谁的一队了。
毕竟都知道,国师是皇上那边的人,太子是对立的势力,这不管是选谁,都会把侯王府推向了对立面,对方肯定颇有怨言,那侯王府的处境可就艰难一点了。
这具体怎么选,可真的是得考验当事人的聪明才智了,选哪一边都会得罪另一边。
一想到这里,她竟然有点小好奇了,想看看李言祈到底会怎么选才能全身而退。
就在她幸灾乐祸的小眼神看向李言祈的时候,突然和他锐利的眼神正对上,吓得她瞬间抖了抖。
那眼神……太恐怖了!
真的是太奇怪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今天的李言祈好像格外的针对自己,难不成是因为她说错什么话了?可是她自打来了就只说了两句话啊,还都是正常的客套话,哪里会说错什么呢。
这时,坐在她正对面的君淮川突然开口了:“今日这事情当真是巧合的很,没有想到本宫竟然会和国师同时上门提亲,只是没有提前和李姑娘说过,还请李姑娘莫要生气才是。”
李意欢眨巴了一下眼睛,有些没有弄懂他为什么会说自己生气,只当他是在客气什么,干巴巴的笑了笑道:“生气自然谈不上,毕竟太子殿下如此的英勇有谋,听说这次回来也战功赫赫,名声大噪,能和殿下您见一面都是修来的福气。”
商业互吹嘛,就是得吹得越浮夸越好。
不知道是不是互吹真的有用,君淮川刚才生冷的脸色瞬间变的柔和了不少,看向她的眼神也带上了几分的笑意,“修来的福气?你这话说的倒是给我扣得帽子深得很,但是谁是谁的福气,那可说不准了。”
说完,他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弄得李意欢一头的雾水,啥玩意?咋有点听不懂呢。
这时,一旁的国师也开口了,“前两日我夜观星象,算到星辰变换,九星连珠,时空扭转,怕是变动颇多……”
他只是说了一半,李意欢的注意力就瞬间被吸引了过去,似乎是不敢相信的呢喃道:“……时空扭转?你什么意思?”
国师挑了一下眉头,茶杯轻轻的放到唇边喝了口茶,一脸的悠然,“就是你想的那样。”
李意欢“噌”的一下站起身,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你都知道?”
国师没有说话,面无表情。
李意欢有些着急的上前,“那你是不是也知道我是……”
“欢儿!”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旁的一道声音打断,只见李言祈突然站了起来,看着她道:“你跟我过来一下,我有话要问你。”
李意欢皱着眉头,她现在迫切的想要问清楚眼前的这个国师关于自己穿进书里来的这个事情,看他是不是真的知道些什么。
如果要是真的知道的话,那是不是代表着他也知道自己回去的方式,那他就可以回去了!
“我……”
李言祈并不等她说完话,直接命令道:“过来!”
李意欢见他黑的不能再黑的脸色,也不敢反驳什么,只能跟着过去,“是。”
李言祈转身到了屏风里的内室,抿了抿唇角,问道:“欢儿,今日这件事情,你有什么想法吗?”
李意欢有些迷茫,“什么事情?”
这话他好像刚才也说过,但是自己压根就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这次又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