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地界陆明远主仆是过街老鼠一般,果断上了渡船一路北上到了琅琊郡潍坊才下了渡船休整一下。
入了南北交接的齐鲁大地,考公考编不愧是几千年下来的儒家发源地,随处可见的高门大户旗杆石碑牌坊林立。
一口咸口的劲道汤面,一口加了胡椒的炸鸡腿。陆明远想吐又咽了下去,这小半月的船舶海浪摇晃,做戏做全套没了卢家的保驾护航坐的大渡船,鱼龙混杂,商贾赶考的举子形色人都有。气味混杂饮食那更是差到没边了,只有青菜萝卜黄豆制品咸肉,刚开始海鲜还能吃的有滋有味。
鲜甜美味一壶白酒下去赛神仙。水手这些都是古怪的眼神看着陆明远几人,欲言又止。
一周下去随大流,咸肉炖豆腐配着馒头。无它,肚子一点油腻都被海鲜刮的干净了。难怪古代闽地百姓靠海靠山还只能吃番薯去其他地区搞风搞雨去海外谋生计。无它山林险峻蛇虫鼠蚁也是九死一生,田地产量有限人口多交了赋税所剩无几,海鲜填饱不了肚子。遇上天灾人祸等死,外地跟远洋的陆地才有一条生机。
“少爷,是不是吃不习惯。要不咱带你去酒楼乐呵一下。我知道哪里有家里产业。了”
突然陈权脸色一顿,有些为难苦涩道,“忘记了,陈德这个不要脸的把我腰牌收了。
哎,日子跟我一样苦。”
陆明远回神也是哭笑不得,“是呀!咱俩这出门不带多少钱的。身上只有六十两了还得斤斤计较 ,搞钱,搞钱啊。还有多远来着。”
石鸿现在是自主管事的角色了,麻利咽下面条,怀里掏出地图。“少爷,如果继续走水路大概七百五十公里,需要十天左右。陆路远些,需要二十多日。”
“少爷,你看怎么安排?”几人望着陆明远眼神都是略显疲态。
“马上中秋了,咱们休息几日吧。看看有无什么文会之类的,去搏个彩头挣一笔路费吧。这一路大家都辛苦了,先找个客栈下榻好好休息一下。”陆明远伸了个懒腰说道。
入了北地交界以来花费可不少,陆明远是进京赶考的举人倒是不用交税,陈权三个大汉外地人进城就是六百文,渡船花销也是去了六两。
口袋空空,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
之后的一路还不知道要开销多少,还好船上温习课业有余时间陆明远誊写了不少话本,准备去找个书坊茶楼看看能不能卖了换点银钱。至于船上说书,本来陈权是拒绝的。“少爷,你好歹是举人老爷了,这种丢面的事。
我们几个可以去打家劫舍,劫富济贫,实在不行我们下了码头做几天力夫也行啊!”
石鸿两个差役也是跃跃欲试,想要在主人面前表现一番。
“这不是临安地界了,我们现在是护卫落难的少爷出行游玩,我不是什么举人老爷,再说有见过七八岁的举人吗?别人也不信。”
于是船上说书挣了一点生活费,可惜购买力有限。船老大舍了房费提供了两餐已经是极限,其他瞧热闹的也就十文八文的打赏。经历了层层重税,天灾都没钱。
找了一间古朴的客栈,悦来客栈。交了三百文开了两间房下榻休息。
“啧,两天三百文。少爷现在咱好落魄啊。说书十来天挣的只够两天住宿。想当年,我。”陈权那是一脸死人像哀嚎,想到什么马上闭嘴收拾东西。准备去打水来。
“不用收拾了,咱带着话本出去溜达一圈,你给石鸿他们几两银子让他们自行出去溜达玩耍,找个澡堂子都洗漱一番。”
“几两,要不给个几钱就好?”陈权一脸蛋疼。
“要想马儿跑的快,不能饿了人。听话快去。搞钱我来想办法。”
“那给个一二两?”
“五两吧。”
“啊,五两我给他俩敢收吗?”陈权恶狠狠道。
陆明远踢了他一脚,“好好说话,都是自己人。”
陈权不情不愿的下楼去下等房找了石鸿二人递过去五两银子,“石鸿,你二人自行去找个澡堂子洗漱街上逛逛,省着点花不要惹事。”
“权哥,我俩后厨打点水就能洗漱。不用这么多银子,我俩有钱。你收着吧。路上还需要花销。”石鸿摆手拒绝。
另一个心腹差役王朝也是点头。
“拿着吧,自己人。这段时间都辛苦了挨过这次考试就好了,马上进入北地了。衣裳都去添置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