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黎明。”
卡姆兰说,
“今晚我们会对他们进行预处理,确保变身过程顺利。”
他转身要走,又停下脚步,
“对了,你们的帐篷在东南角。别乱跑,有些区域,不太安全。”
等卡姆兰走远,尤弥尔一把抓住林远的手臂:
“你不能允许这种事发生!谁知道这一百多艾尔迪亚人是不是他们随便抓来的,那些是我们的同胞!”
林远沉默地注视着那群艾尔迪亚人。他们中有老人,有妇女,甚至还有几个看起来不到十岁的孩子。每个人的脖子上都套着一个金属锁链,在夕阳下泛着冷光。
“我们没有选择。”
林远最终说道,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
“如果正面进攻,我们所有人都可能会死,包括他们。”
“放屁!”
尤弥尔甩开他的手,
“你根本不在乎艾尔迪亚人的命!对你来说我们只是武器,对不对?你对得起你体内流淌的王族血脉吗?你和弗里茨王有什么区别!”
拉拉赶紧插到两人中间:
“冷静点,尤弥尔。林远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尤弥尔冷笑,
“中东联合国惹下的祸端,遇到危险就推我们的同胞去送死,和马莱一个样。”
林远没有反驳。他转身走向为他们准备的帐篷,背影像是一堵无法逾越的墙。阿尼看了尤弥尔一眼,默默跟上林远。
帐篷里简陋但整洁,四张行军床分别摆在四个角落。林远坐在其中一张上,盯着自己缠满绷带的胸口。
阿尼悄无声息地走进来,关好帐篷的门帘。
“你不该那样对尤弥尔。”
她说,声音平静但带着责备。
林远抬起头:
“那该怎么说?"别担心,我们一定能找到不牺牲任何人的方法"?”
他苦笑一下,
“这不是童话故事,阿尼。外面的世界每天都在死人,有些事,我也没办法。”
阿尼在他对面坐下,湛蓝的眼睛直视着他:
“但你至少可以表现出一点同情。尤弥尔说得对,那些是我们的同胞。”
“我知道。”
林远叹息,
“但我不能感情用事。作为你们的指挥官,我必须做出最有效的决定,即使那很残酷。从我推翻王政那一刻,就注定了。”
帐篷外传来脚步声,拉拉和尤弥尔走了进来。气氛一时凝固。尤弥尔看都不看林远一眼,径直走到最远的床边坐下。
拉拉尴尬地清了清嗓子:
“我刚刚打听到一些,那个军官卡姆兰好像是民主党的人,和帕鲁领导的共和党是死对头,自从帕鲁得到你的支持后,共和党不止是对军事的掌控力更强,通过贸易往来,经济也发展的很好,只是,中东联合国的人仇恨艾尔迪亚人,民主党想借此机会煽动民众情绪。
还有,我刚才去周围转了转,还看到他们给那些艾尔迪亚人注射了某种药物,看起来像是镇静剂。\"
林远皱眉:
“原来是党争,怪不得那个卡姆兰的态度这么差。”
“你哪来的情报?”
阿尼警觉地问。
“这种事打探一下不就好了?再怎么我也是马莱戴巴家族的人吧,那个卡姆兰还想得到我的支持,说,可以找机会把我送回马莱,希望马莱可以支持民主党竞选总统,到时候,我们两个国家一起对付帕拉迪国,平分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