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婧对上她的目光，眸子一顿，嘴唇嗫喏了两下。

就见宋书慧启唇，“从今以后，你我再无关系，你自己好自为之。”

话落，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陆婧全身的骨头仿佛被抽去，一下瘫软在地。

她嘴角扯出一抹苦笑，眼泪无征兆地往下淌，面前的一切渐渐模糊。

突然，宋书慧惊讶的语气钻入耳朵。

“杳杳……”

宋书慧看着门口脸色惨白许杳，有些惊讶。

陆政眉头皱了皱，有些讶然，也有些不自在。

本来就是大人的一些陈年旧事，和许杳没什么关系，也不应该把她牵扯进来。

只是见她这模样，应该是已经听到了。

许杳看着两人，脑海里都是在门口听到的一切，神色怔怔，许久都没有回过神。

就连宋书慧叫了她一声，她都没有任何反应。

宋书慧对许杳还是有几分疼爱的，只是目前这情况，她自己的心都乱得很，也不知道再说什么。

见她没有反应，无声叹了口气拍了拍陆政。

陆政也收回思绪。

两人离开，在路过许杳的时候，还看了她一眼。

脚步声渐渐远去。

许杳的双脚像被灌了铅一样，有千斤重，想抬腿，却始终都迈不开一步。

她看着瘫软在地上的陆婧，眼睛一酸，一双桃花眼一下漫出许多泪水。

吧嗒一声，一滴跟着一滴往下滚，跟不要钱似的。

不一会儿，眼前陆婧的面容已经模糊。

陆婧本就悲凉的心在看到许杳的那一刻瞬间停住，眼见着许杳脸色苍白，满脸泪水。

她心又是一紧，再也顾不上其他，从地上起来脚步凌乱地跑到许杳面前。

“杳杳……”

她声音很轻，又带着些小心翼翼。

一句话，让许杳稍稍清醒过来。

忍着悲伤，她擦掉泪水，通红的眼睛看着陆婧，嘴唇动了动，半天都没吐出一个音。

“杳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陆婧声音还带着沙哑。

母女俩四目相对，眼眶都是一样的红。

唯一不同的是，许杳的眼泪还在掉。

她眨了眨眼，努力控制住泪水，憋了半晌，才断断续续地吐出一句话，“刚才，你……你和舅舅说的，都是真的？”

她盯着陆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