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陛下又生病了?”
五月初二的朝堂上,听到从乔公公嘴里吐出的消息,群臣无不震惊。
乔公公站在高台上,看着下方群臣惊愕得要吃人的眼光,讪讪地抹了一把头上不存在的冷汗。
紧接着哈哈干笑了一声,从袖子里准备好容桓离开前写的圣旨,有条不紊地宣读:
“朕近日偶感风寒,高热不退,对于朝中之事实在无力处理,朕病倒这些日子,劳烦谢将军处理朝政,等朕病好再一一向朕汇报。”
下方谢濯清的目光冰冷得像冰锥,好像随时都能给他扎个对穿。
他又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颠颠的从高台上走下来,将圣旨递给谢濯清,笑道:
“陛下病重这些日子,朝中之事就劳烦谢将军了。”
谢濯清的眉眼里带着寒凉与躁意,最后还是单膝跪地,双手上举,接过了乔公公手中的圣旨。
“臣谢濯清接旨。”
容桓那体格子还病重。
真会找理由。
带着皇后出去玩耍还不提前告诉他,直接把这个烂摊子丢给他,他看起来像是什么操劳的命吗?
谢濯清带着满腔的怨气上完了早朝,群臣退下,他简单地处理了一下群臣上报的事情,正要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从柱子后面冒出一个小脑袋来,目光炯炯地盯着谢濯清。
谢濯清一偏头就看见了他。
随后被气笑了。
不是这容桓多少是有点过分吧,把朝政丢给他就算了,儿子也不带走,也丢给他。
他当牛做马累死累活,还要帮他看着孩子?
他放下了手中的笔,朝容景和招了招手。
“太子,过来。”
容景和迈着小小的步伐,扬着一张笑脸朝谢濯清跑过去,最后趴在谢濯清处理公务的桌子边,眨巴着大眼睛看着谢濯清。
“老师,您有什么事吗?”
谢濯清挑了挑眉,对于容景和的乖巧,有些意外。
容景和今年五岁了,是皇帝容桓的独子,一出生就被册封了太子。
而他,在容景和三岁的时候,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容景和的老师。
其实就是容桓不想带孩子,让谢濯清教谢予安的时候,连带着也管管容景和。
两个年龄相差不大的孩子,本该是玩到一块去的,可他两却总是掐架,斗得天昏地暗的。
容景和打不过谢予安,时常被谢予安按在地上暴揍。
两个小孩子站在一起让他评评理的时候,才是让他最头疼的时候。
好在两人一见面就互掐这种情况,在最近终于有所缓解。
谢濯清歇下了离去的心思,将容景和抱坐到一旁的凳子上,将面前摆的折子抵到他眼前。
“太子瞧瞧,这些大臣上奏的问题,你该如何解决。”
容景和敛着眉,聚精会神地看着面前折子上的字。
他生来聪慧,两岁识字,三岁学文。
今年不过五岁,他那个不想干活的爹甚至有意无意地让他接触朝政,妄图早日退下去当太上皇。
看了半晌,他抬起头,认真道:
“这个,派人去瞧瞧是否真的有问题,若真是疫病,那、那就迅速封城,不许人员进出?”
摆在他面前的,是地方官员呈上来的折子。
说是淮阳某个县里有个人忽然浑身虚弱,高热呕吐不止,一开始只以为是普通的伤风感冒。
结果后来他的家人也迅速出现了虚弱高热的症状。
最后就连替他看病的大夫都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