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公公有何事?”
乔公公哎哟了声,道:“娘娘,陛下在前殿发了大火,您要不去劝劝?”
原来他只是发火了。
晚寻楠松了口气。
她真怕听到容桓累晕过去的消息。
她抿着唇,“前朝的事,我参与怕是不妥。”
容桓发火,大多是为战事,为朝堂,后宫不可干政,她顶多等容桓回来听他发两句牢骚就是了,现在去劝他怕是不太好。
乔公公一拍大腿,急得不行,“娘娘,陛下是为您的事发大火,您去瞧瞧吧。”
为她的事?
晚寻楠心头冒出疑惑来,看着乔公公焦急的神色不似作假,忙让小禾取来她的斗篷,撑着伞往外走去。
玉灵宫距离勤政殿不算太远,还在门口,晚寻楠就听见容桓带着沉怒的声音:
“撞,有本事撞死在朕这勤政殿中。”
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冰凉的风带着雪从门缝中挤了进去。
容桓从一堆奏折中抬起头来,看见款款走进来的晚寻楠,先是一喜,随后又狠狠地皱眉。
晚寻楠瞥着殿中情形。
容桓高坐高台龙椅上,下面跪了两个身着鸦青色官服的官员,脑袋伏地。
待她走近了,容桓起身去拉她的手,温声问她:
“娇娇怎么来了?”
“听说你在前殿发火,我来瞧瞧怎么回事。”
容桓凛冽的目光看向一旁的乔公公,乔公公忐忑地颤了颤。
“怎么了,为何发火?”
晚寻楠的话音还没落,下方的大臣又重重一磕,声音高昂尖利:
“臣等恳请皇后娘娘为陛下挑选秀女,充盈后宫,为我大容绵延子嗣!”
此话一出。
晚寻楠都怔住了。
她不可置信地偏头看容桓,又看跪在地上的两位大臣。
她可算明白什么叫为她而勃然大怒。
这些臣子倒也没事找事,这时候不关心前线士兵百姓的生死,反倒关心起了皇帝的家事,难怪容桓勃然大怒。
听见他们还敢恳请晚寻楠,容桓怒意更甚。
脸色黑沉得厉害。
似乎没想到这天下竟然有如此作死的人。
他拉着晚寻楠的手,冷笑一声:“看来是朕这个皇帝的威严不够,才叫你们竟敢越俎代庖操心朕的后宫之事。”
他身上翻滚着冰凉沉戾的气息,下方两位大臣狠狠地颤了颤。
“臣等不敢!”
“只是三年一选秀乃是祖训,陛下——”
他们的话还没说完,容桓却已经不耐烦听了,高声呼喊着:“来人,将两位大人拉出去,各打二十大板!”
持刀金吾卫冲了进来,拖着两位大人就要往外走。
晚寻楠忽然抓住了容桓的手臂,想要说些什么,在容桓阴沉的眼神里,又乖乖闭了嘴。
杀鸡儆猴,打了这两位大人,日后估计不会有人再敢把这事到容桓面前提。
容桓又看向一旁战战兢兢的乔公公。
“自己去领罚。”
本不该舞到晚寻楠面前的事,因为乔公公多嘴晚寻楠才得以知晓。
乔公公低头,忙退了出去,将殿门紧紧关上。
等到所有人都离去,容桓才搁下手中金笔,一把将晚寻楠提到自己腿上坐着,下巴抵着她的颈窝,声音很是委屈。
“娇娇,他们都逼我违背与你的承诺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