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对阳平侯林忠的保护和监视要再增派一些人手,只在他的身边留十个人太少了。
至少要留五十个,而且要分布在阳平侯林忠日常生活当中的每一个部分。
让阳平侯林忠在没有什么察觉的情况下,一丝不漏的将一切都展示在我们面前。”
“可是殿下,我还有一事不明。”
徐渭祖闻言,没有点头答应去办。
反而是露出了一副十分狐疑的模样拱手问道:
“既然这阳平侯林忠在东北的势力已经开始动摇了。
我们为什么不乘胜追击,直接将这阳平侯林忠一举消灭。
然后取而代之呢?”
“渭祖啊。”
杨宁闻言没有生气。
而是长叹一口气,缓缓抬头看向了夜空说道:“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这是千古以来不变的道理。
父皇和东宫的大臣之所以会支持本王来东北就藩,
一方面,他们确实是想让本王靠着逆天的军事造诣稳定东北局势。
但另一方面,他们想要的,则是本王将在朝中站队三皇子、外戚一派的阳平侯林忠给制衡住、甚至是取而代之。
但渭祖你有没有想过?
本王现在虽为大乾监国,但究其根本,还不是正儿八经的大乾储君。
本王如今在东北,可以说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本王至少要将东北打造成富可敌国的一处富饶之地。
本王手中至少要掌握着百万大军!
如此一来,本王才能不看任何人的脸色行事。
本王,才能凭借自己的双手,爬到那大乾储君的位置上去!”
此话一出。
徐渭祖先是一怔,而后他看向杨宁的眸中都不禁生出了几分敬佩之色。
旋即。
徐渭祖冲着杨宁双手一拱道:“殿下圣明,监视阳平侯林忠的人手,我即刻派人增派!”
“对了。”
说着,杨宁突然看向了正酣饮的将军府内。
而后指了指一个从未见过,长相极为斯文,且坐在角落里的将领说道:
“这个人大抵是朝廷派来监军的,既然黑江关已经打了下来。
就让他回去吧,本王以个人的名义,出三千两白银的盘缠。
记得让他将今晚之事,在父皇面前一字不落的。
不,让他在父皇面前好好的美言几句,将今晚的事儿告知朝廷!”
“是!”
说罢。
徐渭祖便径直的朝着那名将领走了过去。
而杨宁则是背着手,缓步走上了黑江关的城楼。
眼神中颇带几分怀旧的看向了关外的新鹤城。
翌日。
清晨。
养心殿内。
昨夜还在黑江关将军府内饮酒的那名长相斯文的将领。
彼时正跪在大乾皇帝的面前。
大乾皇帝手中握着一份奏报。
眼神中不禁生出了几分惊愕之色。
他嘴角微微一挑,咽了咽口水。
而后将手中的奏报倒扣在桌子上。
略显狐疑的问道:
“所以说,宁儿当真将那群漠北前来的使臣痛骂了一顿?
而且,那群漠北使臣连个屁都不敢放?
临走的时候,那群漠北蛮子甚至泪洒当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