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群漠北新兵听来。
这这一声声凿门的攻城声。
更像是审判他们生命终结的丧钟!
“不打不过的!”
“这城下的大乾军将太多了!”
“必须要派人去堵住城门,否则就以这个速度,最多一刻钟城门就要破了!”
资深的漠北大将挥舞着手中的利剑,厉声冲城楼上的一众漠北新兵喝道。
“我不去,我死也不去!”
“老子不当这士卒了,老子不当了!”
“城门本就是虚掩着的,一共只上了两道木锁。
大乾人的攻城武器向来恐怖,我们从城楼上下去,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新兵们何曾见过如此场面。
个个吓得连走路都费劲。
更别提去城楼下堵门了。
“混账东西,战场上违抗军令,这是死罪!”
资深的漠北大将见状,气的整个人脸色发紫。
眼神中都不自觉的生出了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可无论这漠北大将如何出言威胁。
城楼上的漠北士卒始终都没有半个人下去。
“还敢抗令?谁是今夜巡城队伍的总旗?滚出来!”
资深的漠北大将几乎是破音的喊道。
可城楼上的漠北新兵却无一人抬头应对。
紧接着。
这资深的漠北大将眼神一狠。
直接将腰间的利剑抽出,而后一个箭步上前。
径直的冲到了距离最近的一个漠北士卒面前。
他将利剑架在那个漠北士卒的脖颈处。
手腕一抖,几乎是毫无犹豫的劈砍了下来!
鲜血喯洒在城楼之上。
才刚还只是有些胆怯、恐惧的漠北新兵见状。
个个吓得脸色惨白,连手中的刀剑都拿不稳了。
“你们若是再不执行军令,本将就以怯战罪,一个一个将你们全都斩于阵前!”
资深的漠北大将扬声一喝。
可下一秒。
攻城锤疯狂凿门的声音突然停歇了下来。
紧接着。
资深的漠北大将闻言,也连忙来到城楼旁,探出脑袋一探究竟。
可他往下一看,竟发现大乾军将开始纷纷向后撤退。
那已经快被凿开的城门。
只剩下稀稀拉拉的一些木渣还悬挂在城楼上。
明明只要再多撞一下。
大乾大军就可以从正面突入黑江关!
可为何?
大乾军将会突然撤军呢?
“大乾人撤军了?”
“怎么回事,难道是大乾人觊觎我等的威严?”
“撤军了,我们胜了?我们守住了黑江关!”
新兵们见状,丝毫没有半点思考的意识。
新兵居高临下,俯瞰黑江关下。
眼神中竟生出了几分劫后余生的窃喜。
而这资深的漠北大将在沉思了片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