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泽青点头微笑,眸光清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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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是程颐开的车。
白色迈巴赫停在机场接站楼,谢郁白坐在后排,用英文打电话。
“……ok, bye, profmayer, see you next week”
他挂了电话,程颐转过头,有点兴奋,“梅尔博士下周来中国?”
谢郁白头也不抬,翻动膝头的文件,“你似乎比我还期待他。”
程颐看一眼后排靠在座椅上的拐杖,“他是慕尼黑顶级骨科专家,我是好奇,您究竟是怎么请得动他来国内做手术的。”
“先做病情沟通,手术不在国内做,得去德国。”
程颐一顿,“确定动手术的话,您得请假了吧?”
谢郁白终于抬眸看他一眼,“不是请假,是休学。再生材料尚不成熟稳定,有排异风险,观察期和康复期很长。”
程颐傻眼了,余光突然瞥见前挡玻璃里一抹倩影。
“褚小姐到了。”
谢郁白收拾文件,下车前警告,“这事先保密。”
程颐点头,“您放心。”
褚嫣小跑着扑过来,暖白色羊绒大衣兜着风,衣摆在身侧翻飞,整个人像灵动的白色飞鸟。
“让司机来接我就好了嘛,你这么忙,耽误你时间。”
她扑进谢郁白怀里,腻着嗓子撒娇,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很熨帖。
谢郁白紧紧拥住她,皱一下鼻子,“喝酒了?”
褚嫣嗯一声,“在述梦喝的,慎丽请客,她要灌醉我,自己先倒了。”
谢郁白笑声低沉短促,手温柔地拂过她的头发,闻到另一种味道,眯一下眼,“还见了谁?”
褚嫣实话实说,“大哥送我去的机场。”
车程半小时,谢泽青车里的烟味沾在她头发上,他固定抽一种香烟,气味很容易辨别。
谢郁白淡淡地问,“怎么不是司机送?”
褚嫣噗嗤一笑,从他怀里抬头,“我算发现了,你占有欲真的很强。”
他拉她回车里,程颐颇有眼力见地,早已升起了挡板。
车门关上,谢郁白重新拽她入怀,发了狠地吻她。
褚嫣被吻得七荤八素,最后甚至不知道是怎么被他抱到腿上的。
她伏在他身上,喘着气投降,“好了好了,我跟大哥聊正事,一会儿回去跟你说,我觉得大哥挺可……”
谢郁白追逐她的唇,截断她的话,“无所谓。”
想聊什么聊什么,他不是非要知道不可。他只是太久没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