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八竿子打不着一块,竟然也谈上恋爱了,你看刚才蒋骄是不是在陪他敬酒?他们今晚请谁啊,这么隆重。”
唐悦宜不耐烦,砰地关上门,“没完没了了还?别提她,我嫌晦气。”
小姐妹们噤声,陪着笑,“不提了不提了,我们唱歌吧。”
包厢里渐渐热闹起来,众人很快把对面包厢是蒋骄这件事抛之脑后。
另一头包厢里。
蒋骄刚才看到几个花里胡哨的女人结伴停在门口,男友眼睛都放光了,她不高兴,甩了脸子,两人拌了几句嘴,孙元昶的几个哥们正嬉笑着过来劝和。
“弟妹,阿昶刚回国,在国外素太久了,你懂的,看到美女条件反射,其实没那心思,他都有你了,其他庸脂俗粉,过过眼瘾罢了。”
“就是,弟妹长得像天仙似的,自己又会挣钱,阿昶你可偷着乐吧……孙伯父要是知道你谈了京市来的大小姐,不得高兴成孙子。”
“去你的!你他妈才孙子!”
孙元昶扔了个抱枕过去,正中兄弟脑门。
蒋骄皱眉。
和孙元昶谈恋爱半个月以来,他对她倒是百般包容,处处殷勤,只是他有个致命缺点,爱喝酒,喝大了就像换了个人。
今晚是孙元昶的朋友局,几个兄弟都带了女伴,包厢里十余号人,个个给她面子,她没想到唯一不给自己面子的是男朋友。
孙元昶习惯混酒喝,白的黄的红的,递到嘴边仰头就是灌,不讲究,自然醉得快,喝多了上头了,摇摇晃晃甩开她的手站起来,重新去开包厢门。
那是蒋骄刚才骂完人后关起来的,这会儿被孙元昶骂骂咧咧打开。
“闷得喘不上气!老子就喜欢开着门!谁他妈关的!”
包厢里女宾们不说话,男宾们有的站起来扶孙元昶坐回去,有的歪在沙发相顾而笑,都在看笑话。
蒋骄面色很难看。
孙元昶家的药企从上世纪老药厂发展成如今庞大的上市规模,她自己也没想到,所谓的继承人是草包,是大粪,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是看起来差不多、实则不配给谢郁白提鞋的饭桶。
但她堵着一口气。
从去年的公开年报对比,永昌药业和天颂集团在各自的行业都属于国内领先,市值上几乎能打个平手。
蒋骄的底线是,这个男人只要不至于让她产生生理上的排斥,小打小闹谈场恋爱又何妨。
孙元昶可能是被兄弟劝了几句,加上开门吹风后略清醒了些,嬉皮笑脸走回来,一屁股坐到蒋骄身边,大喇喇往她怀里倒。
蒋骄记恨他刚才驳了自己的面子,挪动身体躲他,由着他栽倒在沙发上。
孙元昶红着一双熏醉迷离的眼,不依不饶蹭过来,手脚并用控制着她,作势要吻她的唇。
蒋骄挣扎着偏头躲开,恼怒道,“干什么!一嘴酒气,别喷我脸上!”
孙元昶死死扣住她的后颈,狭长的眼眸浮动半真半假的笑,语气柔中发狠:
“谈了半个多月,碰都不让老子碰,哪有这样的……嗯?骄骄,给我个面子……”
兄弟们拍手起哄,嫂子弟妹的乱叫着,让她别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