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渊两指捏起她下巴,“现在什么感觉?”
泪珠滴答在翡翠玉扳指上,滑到他手指缝里,
姜苡柔蹙眉道:“感觉心被揪起…心里很难受很痛…”
“龙纹玉佩坏了,妾身也不再是朝廷命妇,日后还怎么见到陛下?嘤嘤嘤…”
“朕不会再给你玉佩,你一旦出宫可别想再见到朕。”
呜咽声从她喉间溢出,满心满眼的哀伤与绝望,让人见之揪心,恨不得将她拥入怀中好生安慰。
“说说,为什么哭?”焱渊手指缠绕过她鬓边的青丝,又轻轻卷了一圈,引导她。
“因为…因为妾身舍不得陛下…”
焱渊薄唇上扬,“那你还要离开朕吗?”
“宫中娘娘们家世显赫,妾身身份低微,怎敢奢望陪王伴驾,侍奉陛下左右?”
姜苡柔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一丝自卑与怯懦,微微咬着唇,那嫣红的唇瓣上留下了浅浅的齿印,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摆。
焱渊心中升起疼惜,原来她是担心这个, 伸出温暖的大手包裹住小巧而冰凉的手,“你莫要害怕,朕自会为你安排妥当。”
姜苡柔抬起泪眼,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犹豫,想要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似一只被猎人捕获的惊惶小鹿。
“陛下,妾身是和离之身,做陛下的妃子,会让陛下蒙羞…… 妾身一想到因为自己惹旁人议论陛下,妾身心里不知有多自责难受嘤嘤嘤”
焱渊温柔地摩挲着她手背,眼神中满是宠溺:“朕富有四海,还能护不住一个你?你无需担忧,朕会给你一个全新的身份,让你风风光光地入宫门。”
姜苡柔鸦睫轻颤,主动把头靠在他颈窝处轻蹭,虽什么都没说,却让他体会到她的感动和欣喜。
她之所以和他绕了一大圈,目的只有一个。
后宫妃子的玉阶,代表等级,关系到权力、待遇、礼仪规格,所以现在必须争取个高一些的起点。
这一世,她定要做人上人。
烛影摇曳,纱幔低垂,雪中春信香混着淡淡的莲花香,氤氲出暧昧的气息。
姜苡柔靠在帝王怀里,腰肢以一种近乎妩媚的弧度弯折着,裹身的雪色寝衣松垮滑落一边肩头,露出凝脂般的圆润香肩,胸口缠着的细白纱布若隐若现。
高耸绵软被一抹轻纱裹着,随着微弱的呼吸轻轻起伏,妖艳妩媚。
焱渊眸色暗沉,已觉春心动。
指尖摩挲优美锁骨,嗓音低哑:“伤口还疼不疼?”
她眼波流转,娇怯怯地摇头:“有陛下心疼,妾身便不疼…夜已深,陛下该回去歇息…”
“朕看你睡了再走。”焱渊低笑,扯了扯衣领,故作懊恼,“朕今日特意换了新制的寝衣,竟没法让你瞧见。”
姜苡柔抿唇轻笑,眼尾微挑,带着几分狡黠:“那…妾身替陛下宽衣?”
她刚一动,右肩伤口便牵得蹙眉轻嘶。
焱渊立刻按住她的手:“别动,朕自己来。”
可平日里都是全公公和云影伺候,他哪会自己解衣?锦袍的盘扣繁复,他摸索半晌,竟越解越乱。
姜苡柔忍不住低笑出声,眼波盈盈:“还是让妾身来吧。”
指尖轻挑,衣带渐松,忽听"啪嗒"一声——一把玉面戒尺从袖中滑落。
她拾起,指尖轻抚戒尺上的龙纹:“陛下,这是什么?”
焱渊闷声低笑,一把扣住她的手腕,“这是朕的刑具,专治不听话的小东西。”拇指摩挲她的掌心,嗓音危险,“谁让你不给朕回情书?朕想打你的手心,还想打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