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没有明确规定可以私人购买汽车，所以汽车多属于公家所有。

想要当司机，就要经过培训，而培训名额有限，需要单位证明，挂靠相关单位。

姜宁在这里没有经过专业培训，也没有挂靠单位，前两次开车有一次是着急于送叶奶奶去医院，有一次是晚上，没想过驾照这个问题。

这一次有傅晋安在，她也不担心。

很干脆地上了驾驶座。

汽车启动没多久，姜宁侧头看了一眼傅晋安，发现他靠在座椅上，呼吸平稳，显然已经进入了梦乡。

他的眉眼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柔和，少了平日里的冷峻，多了几分难得的放松。

姜宁心想他最近大概是太累了，连在车上都能睡着。

她没有打扰他，只是放慢了车速，尽量让车子行驶得更加平稳，以免颠簸惊醒他。

到肉联厂，她也没叫醒傅晋安，独自下车去取东西。

肉联厂的工人帮着送出来，有了姜宁的交代，大家轻手轻脚的，并没有发出响动。

傅晋安眉眼动了动，却又很快陷入睡梦中。

他五感灵敏，中途的变化都有感知，却莫名地放心，放任自己陷入沉睡。

回去时姜宁专注地开着车，偶尔瞥一眼后视镜，确认路况。

车子驶过一段安静的街道，傅晋安忽然动了动，似乎有些不安稳。

姜宁下意识地放慢了车速，轻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傅晋安没有完全醒来，只是含糊地应了一声，随后又沉沉睡去。

姜宁见状，心里有些无奈，但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继续专注地开车。

经过一个岔路口时，突然一辆车从冲出来。

那车来得突然，姜宁急忙打转方向盘避开，只见一道残影冲出来。

“哐！”车装在岔路口的一堵墙上，墙瞬间塌了一半。

灰尘阵阵。

傅晋安豁然睁开眼睛：“姜宁，你有没有受伤？”

姜宁摇头，视线看向撞向墙的车。

确定姜宁没事，傅晋安点点头，推开车门下了车。

姜宁把车停在路边，也跟过去。

发现车身有一半都被坍塌的墙埋住的竟然是公安的车，路边还站着一个灰头土脸的人。

显然是刚从车上爬下来的人，姜宁愣了一下。

竟然是蒋毓婷。

蒋毓婷看到傅晋安还有些惊讶，没想到姜宁竟然跟傅晋安在一起。

想到自己此刻狼狈的模样，她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燥意，和姜宁四目相对时，不由冷了脸。

姜宁觉得莫名其妙，也懒得看她，走到傅晋安身边：“怎么样？”

傅晋安还在副驾驶的位置，徒手扒拉压在车上的土块。

这墙是泥土夯的，大多数压在副驾驶上面的位置，他用手扒拉时，灰尘四起。

“里面有人。”傅晋安简短地说道。

姜宁快速在四周看了一眼，发现墙下有一把锄头，赶紧拿过来。

傅晋安接过锄头，没几下就把泥土都推掉，副驾驶位置的人已经撞晕过去了。

赶紧拉开车门，是一个女同志，傅晋安快速解开她身上的安全带，对姜宁说：“先送她去医院。”

谁都没有要跟蒋毓婷说话的意思。

蒋毓婷看着傅晋安和姜宁就这么走掉，看看眼前被撞瘪掉的车身，快速跟上去。

傅晋安把那女同志放在车后座，自己坐回副驾驶，姜宁已经坐上驾驶座。

蒋毓婷一手拉开车门，突然一股臭味熏过来，她差点当场吐了：“这里面是什么？这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