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冽临见贺景叙还想为他所做之事辩解,替薛漱玉愤愤不平。这话是从铃兰口中传出来的,哪有什么误解,都是板上钉钉的事。
“皇上,你莫要再误导漱玉了,当时满朝文武,那么多人都听到了,怎么不是事实?”他高声喊道,把贺景叙的威严都压住。
贺景叙觉得自己向来对他的这个小堂弟已经够忍耐了,今日看来,忍不了。
“冽临!你莫要再在朕面前放肆了!”他怒吼道。
外面站着的太监宫女一听皇上震怒,差点没吓到跪地上。
贺冽临年轻气盛,根本不怕他的威严,道:“如果皇上有胆,那便与我决一死战!”
他要为薛漱玉鸣个不平!
贺景叙被他一激,当即起身:“好!”
他们俩在薛漱玉面前嗡嗡地吵来吵去,她早就不耐烦了,一听他们要决一死战,恨不得让他们赶紧远离寝宫。
可他们便是要在寝宫中的院子决斗,太监一看皇上与小王爷要打起来了,双方都得罪不起,便插进来劝导:“皇上、贺小王爷,决一死战万万不可!”
此言一出,贺景叙便令他们退到寝宫外等候,不容他们再插一句话。
双方对峙起来,气氛紧张,像是随时便可开展一场生死较量。
薛漱玉被他们搞得愈发烦闷,蹙着眉头看他们,不耐烦地道:“如若没事,就请你们走吧。”
她不是在赶贺景叙一人,而是连同贺冽临一起赶,她烦躁,两人在她便不能好好地安静一小会儿。
贺冽临知道她生气,也知道是什么原因,很是得意,但却没听出她什么意思。
他对贺景叙道:“皇上,许是你在这令漱玉烦躁了,还请你离开这吧。”
他客气地请堂哥走。
但贺景叙同样放心不下薛漱玉:“朕为何要走,这是朕的后宫,朕愿意在哪便在哪。”
他傲气地讲道,贺冽临大意了,早知会有这种事,当初他便应该带她离开宫里的。
他们俩又在拌嘴,薛漱玉一时心烦气躁,情急之下怒道:“你们俩都给我滚!”
他们被她赶出了寝宫,“砰”地一声大门紧紧地关上了。
贺景叙面对刚才对自己嗤之以鼻的堂弟,冷哼一声:“哼。”甩手离去。
贺冽临与他现在是两个对立面,对付不到哪去,便也冷哼一声,与他背道而走。
寝宫内没了吵闹声烦她,薛漱玉当真能安静下来想伯爵一事。
她始终觉得这件事奇怪,可奇怪在哪呢?她答不上来,总有个困惑萦绕心头。
这时,一只鸽子停落在窗户上,薛漱玉看过去,一眼看到鸽子腿上有一卷筒形状的纸信。
她意识到这是给自己的,连忙取出来看了,是皎月给她传的信,约她去宝春楼见面。
在她的主场见面,那势必有重要事情可谈,薛漱玉的直觉表明,是有关于伯爵的事。
她迫不及待要见到皎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