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摸鱼去了,但又不好说,只得编了个谎:“去见个朋友。”
何景深抬眸盯着我,随即勾唇冷笑:“让我猜猜,这个朋友是不是姓荣。”
我一怔,没回答。
何景深又说道:“那我再猜一猜,这个男人是二十多岁还是三十多岁。”
我心脏不可抑止的狂跳了一下,怔忡的望着何景深。
何景深见我表情有异,他起身,由于动作过重,椅子左右的摇晃了两下。
何景深一步一步走到我面前,垂眸锁紧我的脸蛋:“需要我再往下说吗?”
我心绪大乱,该死的,何景深又知道什么了?
“你想说就说呗,我又没拿胶带封你的嘴。”我故作镇定的在旁边沙发上坐下。
折腾了两个小时了,我也是累透了,这会儿只想葛优躺。
何景深眉间覆盖上了一层冷霜,他声线不疾不徐:“同时招惹两个姓荣的男人,慕晚棠,你当真是不要命了。”
我刚准备躺下去,听了他的话,浑身一僵,猛的抬头望着他:“你别胡说。”
何景深像是在我的脸上寻找答案,而他找到了。
我慌乱失措的眼神,就是最好的答案。
何景深脸色更是黑沉的难看,他弯腰一把扣住我的手腕:“慕晚棠,你别再玩了。”
我被他扣住了手腕,暖意从他掌心传来,我呼吸一沉,立即想要甩开。
可他抓的死紧。
何景深低头,语气带着恳求和不安:“你再这样玩,我真的罩不住你了。”
我脑子凌乱,但大概听懂他的意思,我迅速的冷静下来,说道:“何景深,谁说我需要你照顾了,你对我没有任何的责任和义务。”
“我有…”何景深突然痛苦的单膝跪在我的面前:“晚棠,我有责任。”
我诧异的看着他,趁机将他的大手甩开后,大步走向我的办公桌椅。
就在这时,我看到我的办公桌上,好像有人用毛笔写了一首诗。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那熟悉的笔风,令我浑身一悚,一股冷意钻进骨髓,我扭头盯住何景深。
何景深似乎还没看出我此刻犹如雕塑的表情,他背对着我,继续半跪在地板上,盯着地板幽幽出声:“晚棠,你是我孩子的母亲,是我疯狂爱过的妻子,我对你有义务,也有责任,何况,我现在真的很想照顾你。”
“我知道你事业心很强,想尽一切办法成长自己,想手里有钱,想要自由…”
“我也知道你恨我,恨我搞婚外情,恨我违背结婚那天发的誓言…”
随着何景深一句又一句的话,我手指僵硬的捏住了那张写了毛笔字的宣纸。
何景深见我没有回话,他缓慢的站了起来,明明穿着一套商务西装,浑身充斥上位者的气势,可他脸上的悲情,却显的格格不入。
好看的眉宇间,仿佛带着沉重的情绪和愧疚,他朝我走了过来。
我呼吸发紧,浑身像被浸在冰水里,就这样看着他走过来。
他的目光从我苍白的脸蛋处,移至被我紧捏着的那张宣纸,眉头微微蹙紧。
“这是我写给你的,你喜欢吗?”他脸上浮起一丝斯文的笑意。
“你是谁?”我空白的脑子,终于恢复了一丝清明,我冷下声线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