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究竟如何?
苏檀也无从知晓。
只是陆知珩这会有些震惊的看着苏檀,倒不是意外她会撺掇自己篡位,而是——
“你向来不将父皇的话放在眼里,也不将皇权当回事,我以为,你对皇权,是嗤之以鼻。”
他倒是没想到,苏檀竟然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
似乎他了解的苏檀,也只是他所看见的冰山一角。
苏檀挑了挑眉。
“殿下说的没有错,我确实是对皇权嗤之以鼻。”
“可是在皇权能够成为护身符的时候,我还是希望殿下能争取,将你所厌恶的东西,变成你自己的护身符。”
苏檀这么说,陆知珩倒是笑了笑。
“我还是不够了解你。”
他微微扬着眉,话语之间似有调侃,压根不将那个位置放在心上,“不过,比起让我去争取这个东西,你怎么不试着自己去?”
苏檀:“……”
苏檀原本以为自己的想法就已经够离京碰到了,在这里劝一个皇子去争权夺利,去谋权篡位。
没想到,陆知珩的想法比她更离经叛道!
“殿下这是劝我做乱臣贼子?”
陆知珩可是东楚的皇子。
一个皇子劝别人去抢夺他们陆家人的江山。
这要是传了出去,陆知珩的脊梁骨都得被人给戳碎。
陆知珩挑了挑眉。
“世人总说我不学无术,说我就是一个只会纵情享乐的纨绔子弟。”
“他们还说我大逆不道,要不是有父皇护着我,我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
其实陆知珩也觉得这些人说的没有错。
为什么这么说呢?
他笑了笑。
“我想了一想,总是觉得,这王朝江山从来也没有真正写了谁的名字。”
“说什么乱臣贼子,不过是看立场究竟如何,陆家的江山也不是从前朝手里抢来的吗?真正要论起来的话,陆家人对于前朝的人来说不也是乱臣贼子?”
输家才叫乱臣贼子。
赢了的那叫开国女帝。
只不过是没有女人当皇帝的先例罢了。
“可本王也并不觉得,女子就应该循规蹈矩的活着,也许这一切本来就是旁人所处心积虑弄好的困住女子的枷锁呢?”
这些问题陆知珩想了许久许久。
他不是天生就明白这些道理。
也不是天生就比旁人想的多一些。
只是幼时他总是不太理解,明明自己母后惊才绝艳,文韬武略皆不输于旁人。
甚至,在他看来,母后要比自己的父皇要强上许多。
可是从始至终他母后都只能做他父皇的陪衬。
一直以来,旁人记住的都是他母后,只是他父皇的妻子记不住他母后究竟有多厉害,记不得他母后为这江山所付出的一切。
可究竟凭什么呢?
陆知珩一直想不明白。
因着要搞清楚这些问题,他翻阅了史书,可是直到将史书都翻了个遍,他也不得其法。
直到后来,陆知珩终于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