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笙面无表情,睨他一眼,“开局就给我上难度?”
贺言彻勾唇,“很难吗?”
看他漫不经心的样,林鹿笙气得想打他,“泰然自若。”
闻言,贺言彻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你是不是偷偷学习了?”
“没有。”林鹿笙怎会轻易承认,在农家小院,他说要玩成语接龙,回去她就偷偷学习。
贺言彻:“若有所思。”
“思前想后。”
贺言彻脸色微变,再这样下去,分不出胜负,“你偷偷学了。”
他用的是肯定式语气,林鹿笙冷眼瞧他,“你还是人吗?别人答上来就说别人偷学。”
贺言彻:“后发制人。”
“人人为我。”
贺言彻勾了勾唇,“你输了,人人为我不是成语。”
林鹿笙一僵,“谁说不是?”
“你不信可以上网查。”
林鹿笙当着他的面搜索“人人为我”,结果如他所说,“人人为我”确实不是成语。
她抬手将脸侧的发丝撩到耳后,红唇一张,男人率先开口。
“不许耍赖。”
林鹿笙被戳穿心思,“谁要耍赖了,你什么条件?”
“你什么条件?”
林鹿笙:“没想到,先欠着。”
“可以,”贺言彻思忖几秒,“我也没想到,先欠着。”
林鹿笙:“……”
突然,耳边突然一阵震动声。
是贺言彻手机在震动,他不悦地皱起眉,来电显示是陈之宜,他接听后打开免提。
“表哥,悦悦出事了。”
贺言彻嗓音淡淡,“什么事?”
“悦悦在临水会所,从台阶上滚下来,人已经送往医院了,她摔得好严重,流了好多血。”
临水会所是贺言彻前几年开的,梁悦和陈之宜经常去,梁悦在他的地盘出事,他脱不了干系。
电话挂断后,林鹿笙盯着他看了几秒,“不去看她?”
贺言彻道:“不去。”
林鹿笙问:“她是在你的地盘出事,她会不会赖上你?”
贺言彻反问:“你觉得呢?”
他反问,林鹿笙也反问他:“你觉得她是故意还是不小心?”
“故意。”贺言彻了解梁悦,她这是在给他警告,警告他再不搭理她,她会纠缠到底。
这一个月以来,贺言彻拒绝和梁悦见面,每次梁悦约他,他都说有事,让她见不到他。
林鹿笙和他猜的一致,只是没想到梁悦这么狠,为了能见到贺言彻,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一天后,人民医院。
梁悦穿着病号服靠在床上,额头包着一圈纱布,脸色不太好,呈现病态的白,唇色很淡。
距离她出事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了,贺言彻连个电话都没给她打,别提来医院看她了。
梁悦提不起精神气,加上她失血过多,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
梁老太太在想法子让贺言彻来,思来想去只有一个法子,“月底是不是到沈清霜忌日了?”
梁悦闻言怔愣片刻,姜还是老的辣,她怎么没想到这个。
每年沈清霜忌日,贺言彻都会去墓园看沈清霜,她可以利用这点,让他们的感情产生隔阂。
……
七月二十日,聚味轩酒楼洗手间里,林鹿笙在隔间里听到别人说话。
“都认识贺言彻吧?”
“岂止认识啊,他怎么了?”
“今天是他白月光忌日,有人看到他拿花去墓园看沈清霜。”
林鹿笙身形一僵,梁悦说贺言彻有白月光,她半信半疑,这是她第一次听到别人提起。
他那白月光叫沈清霜,梁悦说她因病去世,今天是她的忌日。
耳边传来外面的声音。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这还能有假,现在去墓园估计能碰见贺言彻。”
“白月光终究是白月光,其他人怎可替代,我都有点心疼林鹿笙了,得不到贺言彻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