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叹他唯一拿得出手的皮囊，到最后也不过是黄土一抔而已。

恰如凡间形容女子的美色终成空，会用“红粉骷髅，白骨皮肉”一句。

那么便容许洛莹改上一改。

蓝粉骷髅，白骨皮肉！

男子的美色，亦不过如此！

贡献榜前，洛莹平静回头。

她的目光遥遥望向面带怒色的柳子画。

表情丝毫不改，眼神也像是在看一名并不相熟的陌生人似的。

“有什么事吗。”

少女眨了眨眼，淡然问道。

柳子画做梦也想不到她会是这样的答复，当即猛地噎住。

原本按照他的想象，洛莹在听见他的声音以后，一定会惊慌失措、会羞愧难当。

然后，自己再拉着宁宁师妹的小手，来到她的面前。

呵斥她此前的不仁不义之举，细数那桩桩件件。

让洛莹当面向宁宁师妹道歉！

至于洛莹成为守缺峰弟子一事。

他不在乎，这家伙爱上哪儿去上哪儿去，正好眼不见为净。

柳子画想好了这一切，连池宁宁事后含羞向他道谢的场景都幻想了出来。

却偏偏没有想过，洛莹会对他的愤怒毫不在意。

会对他这个人，完全冷漠！

柳子画几乎开始怀疑起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这还是那个喜欢着自己、愿意为自己做任何事的洛莹师妹吗？

现场众目睽睽，柳子画尽管迷茫，却也来不及思索那么多了。

他只能依照自己过去与洛莹相处的习惯，硬着头皮接下去道。

“还敢问什么事……”

“今天，我就要亲耳听见你向池宁宁师妹诚心道歉！”

“否则——！”

洛莹忽地嗤笑一声，像是听见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