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胡说,我没有!!”
二皇子根本来不及解释,就被裴觎一通话打的蒙了头。
他怎么都没想到裴觎居然这么无耻,明明是他带人强闯府邸,上来就直接动手,是他命人拿了他之后,就直接推攘着出了府门。
府中那些下人全被拦在府中,而裴觎根本就没有给过他说话的机会,扭着他上了马之后就招摇街头,引得那些百姓围观,闹出后来那么多事。
这分明就是他想要毁他名声。
那种时候,他下意识就觉得裴觎是想要害他,又怎么可能答应让他乘车之事,可是如今裴觎居然反咬一口,说这一切都是他故意为之。
二皇子气得眼前犯黑,喉头生了腥甜。
眼见着景帝和李瑞攀他们脸色都有些不对了,二皇子跪在地上急声道:“父皇别听定远侯胡说,儿臣绝无此意。”
景帝面色沉冷:“那你是何意,你方才一口一个朕要逼死了你,怎么,你真的像是裴觎所说,觉得朕没资格让你入宫问话?”
他竟是拿着太后来压裴觎,当真以为有魏家就能无所顾忌?!
“儿臣不敢!!”
二皇子被景帝的话说的脸上苍白,他直接重重一磕头后,整个人跪伏在地上,
“儿臣只是一时情急,又被那些百姓羞辱,所以想要求父皇替儿臣主持公道,儿臣断不敢质疑父皇,更不敢要挟父皇。”
裴觎说道:“二皇子自然是不敢质疑陛下的,他大概是觉得自己身份娃,微臣不配前去拿他,觉得微臣这定远侯能随意污蔑攀咬,无足轻重罢了。”
“不过也是,微臣这般只懂得打仗的粗俗之人,若非陛下看重恐怕连朝堂都入不得,又怎么能入得了二皇子的眼。”
“我没有!!”
二皇子伏在地上扭头,目眦欲裂地看着火上浇油的裴觎。
他已经占了上风了,强词夺理让他得罪了父皇,却居然还要咄咄逼人不肯罢休,非要将他置于死地。
裴觎是景帝亲封的定远侯,身上有北伐驱逐蛮族的天大功绩,他本就在武将之中威望极重,他要是都无足轻重,那朝中其他武将算是什么?
封他定远侯的景帝又算是什么?
大业立朝多年,除了那一批跟随太祖得了诰封的将军之外,其他有许多都是寻常出声,靠着战场之上一刀一枪,拼杀得来的封赏。
他们多是家世平平,言行更比不上京中老牌勋贵,没少因为举止粗俗鲁莽,被人在暗地里议论,可是这些议论没有一句能放到明面上来,更没有人敢当着他们的面说。
裴觎刚才这话要是传了出去,外人只会以为他重文轻武,瞧不起那些武将。
那他往后哪还能招揽那些武将出身的朝臣为他所用?
裴觎这个贱人。
无耻之徒!!!
他害他!!!
“父皇,儿臣绝无此意,也从不敢看不起朝中武将。”
二皇子心中怒极,只恨不得弄死了裴觎,可是面上却是不敢露出丝毫不满,反倒还得低了头急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