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我这就向父皇求娶南茵。”
他等着长大的小丫头,怎么能便宜了外人。
德妃到这一日才是真的从儿子口中得知实情,她确实没有看错,儿子确实心悦南茵。
“你还是先问问南茵的意思吧。”
换作旁人,能被她儿子所喜,那是无上荣光,要五体投地叩拜天恩。
可南茵不同。
德妃已将南茵当自己的女儿疼爱,想将她这些年没得到过的母爱都补给她。
若是强行指婚,那与盛青岚又有何区别。
靖王似是明白了什么,“母妃觉得她会不愿意?”
这个想法冒出来,靖王有一些受伤。
即便他不是十全十美,可自负这世间超越他的男子不多,那丫头不愿意嫁他?
德妃叹气,“那孩子一心想往出跑,不喜拘在后宅,她不是不愿意嫁你,是抗拒成婚。”
靖王不喜欢模凌两可做事,他道:“我去问问。”
德妃点头,儿女的事情,先由他们自己解决,解决不掉,还有她托举。
盛青岚就见靖王进去,又离开。
她从座位上起身,一句话没插上,又坐下。
心中生出了狐疑,难道她的肯定又出差错了?
靖王在偏殿的药房找到凤南茵,她身边堆着十几摞药匣,正在仔细地挑拣称重。
“南茵,你在做什么?”
自从皇上不让她制香后,这些药就一直没有动过。
凤南茵头都没抬,将手中称好的药倒进药杵里,用力捣碎。
“一会我要随凤夫人入安王府,我现在做些防身的药,以备不实之虚。”
靖王浓眉拧成一个结,“谁同意你去了,和亲一事解决的法子多了,要你一个弱质女子去安王府遭罪?”
凤南茵没想到他会生对自己生这么大的气,清澈的眼底有着无辜。
“谁说我是去遭罪的,就不能是帮凤南蓉争宠,然后搅合安王府后宅不宁?”
靖王笑了,“然后呢,你这样做的意义在于什么?”
凤南茵将做好的药粉摊开在掌心,在靖王面前显摆。
“这个,是我的杀手锏,兑入酒水里无色无味,却能让男人龙精虎猛、身经百战不知疲倦。”
靖王想一巴掌拍散她手中的药粉,“你一个丫头,从哪学来的这些。”
没羞没臊的,真是什么都敢胡咧咧。
靖王脖颈忍不住都红了。
凤南茵手快,身子一转,宝贝似地护着手中药粉。
“好个乖乖,这粉要是洒了,我会和你急的。”
她瞪了靖王一眼,小心翼翼地收进自己荷包里。
“王爷,我们被贵妃算计几次了?”
她伸出五根纤纤玉指,怼在靖王眼前。
“五次啦!”
“不管是给母妃用相克的食物、还是害太子差点没了性命,亦或者最近毁掉凤南茵让钟粹宫难堪,每一次,她都置身事外,没有得到任何教训。”
在宫里,她不能拿贵妃如何,但是这口恶气,她再忍着,就要出内伤了。
时景轩隐隐有不安之感。
“你要如何?你可知,毒害当朝王爷,要受车裂之刑,诛九族!”
凤南茵打了一个哆嗦,没想到刑罚这样的重?
“谁说我要毒害他了?”她小声嘟哝,她看起来有那么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