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是觉得后宫是非多,今日不就险些让她受了无妄之灾,宿在宫外她也自在些。”
德妃不舍,可皇上说的也都是实话,贵妃和皇后都不喜南茵,她一时护不住,不知要如何受罪。
余贵妃却不想这样便宜凤南茵出宫。
她搭上两条手串,演的这场戏,想出口恶气都没能做到,怎么会甘心。
“皇上,臣妾这一胎怀的不易,太医常说是药三分毒,不如让南茵留在这后宫为我调理身子,待我腹中孩儿出生再让她出宫吧。”
刚刚德妃还想南茵留下,这会却是想立即送她出宫。
“贵妃如今身体孱弱,身份贵重,她一个丫头哪能照料好贵妃的身体,不如让她写上几个对身体有益处的方子,让太医查验无问题,可由您宫中人做烹煮。”
换作从前,贵妃爱惜自己的身子,怕这一胎出问题,定是小心再小心。
可今日她吃了大亏,心中怀恨的两个小贱人都没事。
她道:“先前冀宁给我调理脸上的毒疮时,本宫用了数日一直好好的,本宫对她放心。”
德妃还想说,贵妃又道:“怎么,德妃食得冀宁做的药膳,我这个贵妃就不配了?”
凤南茵想着,德妃那个计划虽然已经实行了,但是只用了那几顿饭,未必就能成功。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即便再恨,眼下她都会隐忍下去。
趁着此次机会,她一定要让贵妃生出怪胎,彻底失了贵妃的权势才行。
“南茵愿意照料贵妃饮食,只是这药膳终究不如寻常吃食美味可口,且讲究的是日积月累地调理,不如晚上这一餐由我为贵妃调理,包管您营养够用,又不会孕期发福。”
贵妃欢喜,“皇上,您看,要不就留这丫头在宫中一段时日?”
皇上蹙眉,这两人之间的龃龉如此之深,还要绑在一处吗?
他觉得厌烦,随意地挥手,“爱妃想用她,留着便是。”
“但是冀宁,贵妃的身子出现一点不适,朕可要拿你是问。”
德妃急了。
“皇上,南茵年岁尚小,担不起这样大的事,不如再派个太医,二人一同照料贵妃的身子,如此臣妾也能安心。”
“可!”
贵妃得意地看了德妃一眼,心中暗忖。
怎么样,你的义女,还不是本宫将人留下来便留了下来。
这日后,也是本宫想怎么磋磨罚她,便怎么磋磨罚她。
丛嬷嬷这时小声提醒,“娘娘,您向来有午休的习惯,不如还是从前那般,让冀宁乡主在翊坤宫做好给您送来,如此不耽误您休息?”
贵妃刚想喝斥她老糊涂,忽然就想到祁公公奉旨办差不日就要回宫了,届时钟粹宫多了外人,发现祁公公在她那里,可就不妙了。
“还是你想的周道,如此就按先前那般照做吧。”
闹了一场,雷声大,雨点小,众人就这样散了。
凤南茵身上莫名其妙又多了一份差事,却是心事重重回了钟粹宫。
德妃心中苦闷,南茵被贵妃盯上,她是越来越护不住这丫头。
正想着,要不要让南茵生一场病,送出宫外,凤南茵忽然问她。
“娘亲,贵妃和她身边的嬷嬷很是反常,这钟粹宫好似很怕我在那里久留,难不成是有什么秘密怕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