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认真听清宁的话?五皇弟和胡昊要杀她这件事,是婉嫔告诉她的!我们不知道婉嫔为什么要帮她,也不知道婉嫔的话是否可信,就这么贸然去找父皇,可能会落入婉嫔的圈套。”
这……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耀阳公主被他骂的直缩脖子,脸上也下意识地露出了心虚的表情:“皇兄,那依你之见,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太子没有回应她的问题,按着额角将目光放到了陆清宁身上。
“唔……”
陆清宁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皇后和耀阳公主,沉默许久,才轻叹了一口气。
“殿下,臣妇不知道婉嫔为何要跟臣妇示好,但据臣妇所知,她告诉臣妇的事情,基本上都是真的!因为……臣妇遭遇刺杀的时候,已经从刺客嘴里套出了他们主人的身份,派人刺杀臣妇的,确实是胡昊!”
什么?
她此话一出,太子瞬间瞪大了眼睛:“你早就知道昨天那场刺杀跟胡昊脱不开关系,那你为何不把此事告诉父皇?”
“因为臣妇手里没有能指认胡昊的证据啊,刺杀臣妇的人都是死士,刺杀失败后,他们就都自杀了,他们没有留下任何跟胡昊或者五皇子有关的物件。”
陆清宁摊了摊手,神情无比淡漠。
“你等等!”
太子倒吸了一口凉气,感觉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刺杀你和四弟的刺客都死了?那你们为何要跟父皇说,昨天那场刺杀里留有活口?你们……你们骗父皇?清宁,你疯了?你这是在欺君!”
“殿下息怒!”
陆清宁干咳了一声,不卑不亢地跪到了地上。
“臣妇和四皇子放假消息迷惑皇上,是为了引蛇出洞!而事实证明,臣妇的计划成功了,臣妇不仅让胡昊和五皇子乱了阵脚,还让一直在隐藏自己实力的婉嫔入了局。”
“日后我们可以一边放手对付吴昊和五皇子,一边提防婉嫔。”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她不提前跟他打招呼,就对着皇上撒谎,也太胆大妄为了吧?
太子叉着腰围着她走了好几圈,最后从喉咙里面挤出了一句。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好。”
陆清宁爽快点头,歪着脑袋好整以暇地问他:“所以,臣妇可以起身了吗?”
“你说呢?”
太子嗔怪地瞪了她一眼,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你不想跪着就起来,我又没有逼你下跪。”
“是。”
陆清宁干咳了一声,一边起身,一边转移话题。
“那什么,殿下,我们接着说刚刚没有说完的事吧!臣妇私以为,我们可以暂时不去思考婉嫔为何要将五皇子和胡昊的计划告诉臣妇,现阶段,我们最应该做的事情是保全华阳公主,并将计就计重创五皇子和胡昊。”
“嗯,清宁说得对。”
皇后闻言,沉着脸朝太子看了过去:“眼下云贵妃和四皇子已经能算是我们的盟友了,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让胡昊和五皇子伤害华阳!太子,等会儿你亲自去一趟相国寺,把华阳接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