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有没有事情吩咐你，你心里不知道吗？”

云贵妃抱着胳膊，虽然语气还是十分冷硬，但眉眼间却没有多少杀意。

“咳咳……娘娘教训的是，臣妇莽撞了，不该试探您。”

看到她这副样子，陆清宁悬着的心瞬间落回了原处，她缓缓地站直了身子，走到云贵妃身边，对她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

“娘娘，四皇子对墨衣用情至深，墨衣也对四皇子芳心暗许，您……何不成全他们呢？”

“坐下说。”

云贵妃没有立即回应她的提议，只是随意瞥了她一眼，并抬手指了指一旁的椅子。

“是。”

陆清宁的眸子闪了闪，立即矮身坐到了她身侧：“娘娘，您……”

“行了。”

云贵妃一手按着自己的额角，另一手对她做了个禁声的动作：“这里没有外人，本宫就不跟你虚与委蛇了，我们直接说正事吧，平宁，本宫听你那意思，你是支持澈儿和裴墨衣在一起的？”

“人活一世，遇到一个跟自己两情相悦的人不容易，臣妇找不到阻止四皇子和墨衣在一起的理由。”

陆清宁垂着眼眸，对她的态度恭敬却坚定。

“两情相悦？”

云贵妃重复了一遍她的话，面带薄怒：“郡主可真会说笑，据本宫观察，澈儿和你那个义妹之间，明明是澈儿剃头挑子一头热，你义妹对他只有利用，并无半分爱恋。”

“娘娘，您这么说，臣妇可就要替墨衣抱不平了。”

陆清宁眉头紧锁，十分不认同她的话：“墨衣还是非常关心四皇子的，这不，得知臣妇今日要进宫，她特意做了吃食，让臣妇替她交给四皇子。”

“这点蝇头小利，忽悠澈儿还行，忽悠本宫，远远不够看。”

云贵妃板着脸，就差把“本宫油盐不进”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澈儿身上的伤是为了你受的，裴墨衣照顾他是应该的。”

“娘娘，既然您已经知道四皇子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了，那您应该也清楚，不论是臣妇，还是墨衣，都没有向四皇子求过援，出手帮臣妇，是四皇子自己做的决定。”

“陆清宁！”

云贵妃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没良心的话来，她用力地拍了下手边的桌子，脸色铁青：“你简直不可理喻。”

“娘娘息怒。”

陆清宁轻叹了一口气，不得不低下脑袋，重新跪到了地上。

“如果可以，臣妇也不想惹您生气，但为了让您充分了解目前的情况，那些话，臣妇不得不说。”

“你……”

云贵妃的嘴唇嚅动了几下，半晌后还是闭着眼睛，靠到了椅背上。

“娘娘，您也说了，四皇子和墨衣之间，四皇子才是陷得比较深的那个，所以，若四皇子和墨衣不能终成眷属，四皇子心里会很难受的。”

陆清宁见状，适时地将早就准备好的问题问了出来：“您那般爱重四皇子，您忍心他痛失挚爱吗？”

“呵，陆清宁，本宫承认，你很会说话，但……你是不是忘了，澈儿和你那个义妹的身份都不一般，他们两个能不能在一起，我们两个说了并不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