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嫌弃的说:“水月就是这样。”
“被利用,被榨干之后,等待她的是什么?”
“魂飞魄散!”
“你们谁记她一句好了吗?”
“反而还怪罪她,解除了封印。”
“滚远点,别来恶心我!”
啸天旷脸色瞬间不对劲了。
旁边一位弟子,十分面生。
看来是啸天旷刚收的弟子。
瞧着自己的师尊首受辱,也是来了脾气。
嚣张的喊道:“真是给你脸了。”
“你应该清楚,要不是归元宗出事,以你的辈分和能力,是没有资格成为宗主的。”
听到身后传来嗤笑,她缓缓转头,眼角余光扫过那个不知死的修士。
苍白的唇畔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像是寒冬里悄然绽放的霜花,冷得能冻结人的灵魂。
就在这道浅笑绽开的刹那,一缕青芒自她发梢间若隐若现地游弋而出。
宛如暗夜中苏醒的灵蛇,悄无声息地缠上那修士周身。
那修士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瞳孔剧烈收缩,像是突然被无形的大手扼住咽喉。
他徒劳地抓扯着空气,喉间发出咯咯的声响,双脚胡乱蹬踹,华贵的衣袍被冷汗浸透。
在青芒笼罩下,竟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禁锢,连挣扎都显得绵软无力。
围观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那修士便翻着白眼瘫倒在地,七窍缓缓渗出黑血,指尖还保持着抓挠的姿势,死状可怖至极。
地面的枯叶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掀动,打着旋儿落在尸体旁,更添几分诡异。
“其他的我不知道,杀了你们的能力,我有。”南屿好笑。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爱徒死在眼前,啸天旷的脸上,是难以掩饰的痛苦之色。
偏偏还不能和南屿有任何正面冲突。
吸了吸鼻子,强忍悲痛。
双膝弯曲,直挺挺的跪在了南屿的身前。
意识到如今的处境之后,就连说话也要谦卑许多。
啸天旷声泪俱下说:“南屿,求求你了,原谅我们吧!”
“我知道,之前都是我们的错。”
“可做错事情的人,已经死了。”
“一切都应该过去了。”
啸天旷的视线,始终从太岁的身上扫过。
每当看见太岁的时候,眼神越发坚定几分,似乎受的所有委屈,都能忍受。
低低的哀求:“我知道,只有你的力量,能够镇压其他宗门。”
“有你在,那些小宗门才不感嚣张。”
“之前都是我们的错,不知道谁才是宗门真正的希望。”
“不求你的原谅,只求你能够拯救宗门。”
听着他们一声声的哀求。
南屿只觉得聒噪。
“搞定了。”此刻,莫欢喜的跑回来。
脸上洋溢着得意,骄傲的将脑袋凑到南屿跟前,像是讨赏的猫儿。
南屿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瞥了啸天旷一眼,命令道:“揍他!”
林间寒风呼啸,莫抬手随意握住身旁碗口粗的树干,骨节发出轻微的爆响。
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咔嚓”声,整棵大树竟被他徒手生生折断,断裂处的木质纤维还在微微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