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盈盈皱眉说道:“二哥,那高二之前可不只是打了你,他,他还欲要对二嫂不轨!你,你怎么能与这样的人一起喝酒呢!”
陆安振也道:“二弟,那高二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他上次吃了亏,不报复就不错了,这还又是赔罪,又是给你谋差事的,这里面怕是有什么阴谋!”
陆安方愤愤不平,“什么阴谋,大哥你莫不是觉得我就做不得衙门的差事?”
陆安方愤然甩袖出去,心中只觉得陆安振这是嫉妒他,又怕他得了高家扶持,从此飞黄腾达。
而陆安振与陆盈盈面面相觑。
陆安振叹息了一声:“老二还是如此浮躁!”
陆盈盈皱眉说道:“大哥,此事定然不简单,不若与二嫂那边说说。”
陆安振点头:“你说得有道理,我等下便与庄捕头说说。”
陆安方走在路上,一路上不住有人对他打着招呼,官人,官爷的喊着,陆安方的心情逐渐就好了起来。
正想着早上出来的匆忙还没吃饭,便到了一个摊子上要了两个包子,他正要付钱,那小贩连连摆手。
“官爷,你这是折煞小人了,小人可不敢收您的钱!”
陆安方哈哈一笑:“算你小子识相,今后我一定关照你家!”
小贩点头哈腰:“那多谢官爷了!”
陆安方吃着包子摇摇晃晃地往衙门走,一路上他享受着那一声声招呼,看中什么只管拿,哪个敢问他要钱!
“咦,那是陆安方?”陆言又摇头,“他怎么会穿着公服!”
陆言进了酒楼,很快看到林修远。
“可得手了?”陆言在他对面坐下问道。
林修远满脸苦色掏出一本册子,“得手是得手了,你自己瞧吧…”
陆言看着那斑驳残破的册子,面色也有些不好看,等到翻开,他剩下的侥幸也都没了!
整本册子已经被虫咬得不成样子了,翻着翻着一些书页都掉了出来,而上面几乎看不到完整的书页,而关键的数字更是大量缺失了。
陆言便是有再多的手段,遇到这样的情况那也没法可想了!
陆言把册子放到桌上,说道:“瞧着这册子也没几个年头,怎会弄成这样?”
林修远气愤道:“这是去年的粮册,按理来说,这东西该由文吏妥善保管,但现在却成了这样,我怀疑是有人做了手脚!”
林修远又拿出一个小木盒,打开来里面是一些黄褐色半透明的虫子,前后长着长须。
“这是何物?”
“蠹鱼,”林修远道,“这虫子以书籍为食,按说案牍室这等重要的地方便该防着这东西。”
“但我却是在书柜之中发现了大量的蠹鱼!”
陆言神色一凛,“你是说有人怕咱们查档案,是以提前放了蠹鱼,目的就是为了破坏户册!”
“不错!”林修远点头,“否则无法解释为何会在案牍室内发现大量的蠹鱼!”
陆言手按在桌上,“他们越是害怕,那说明这里面越是有问题!”
“只是如何才能找出问题呢,现在账册都被他们毁了!”林修远道。
“这样的关键东西,我就不信高晁会没有备份。”陆言说道,“我相信,只要找到这个备份的账册,便足以定高晁的罪!”
“那要如何找到这个备份的账册呢?”林修远道。
“打草惊蛇!”